“不可能!”
老萨利极其的固执。
相比之下,他还是更加信任毕业于霍普金斯医学院的内科医生。
仍是摇头。
“我没有反驳你的意思,可我的血压非常健康,我的问题出在心脏。”
老萨利指了一下自己的左胸口。
“由于梅毒的折磨,那些该死的意大利人导致我心脏衰竭,每个礼拜都会接受放血治疗,令人痛不欲生..……”
说到这个,
老萨利绷不住了。
痛苦的搓着脸皮。
“我这一辈子,全毁在了梅毒上面,是真把我折磨够了,每一次汗蒸都感觉生不如死,你无法理解这种痛苦,或许,我死去了反而是一种解脱吧。”
“哎……”
一声长叹!
老萨利刚刚恢复的精神,又再次萎靡。
眼泪花子都整出来了。
赵浪却是下意识的脖子一缩。
将椅子往后面退了一点。
恐惧也是写在脸上。
不得不说,这个玩意儿是真特喵的恐怖!
两个月之前,赵浪就获得了双穿门,已经来往穿梭了七八次,对这个时代也不算陌生。
有一个恐怖的真相。
相比艾滋而言,这个年代的梅毒才是最为致命。
且没有治疗的办法。
与女神共度一夜,梅毒将伴随一生。
自15世纪,查理八世攻进了那不勒斯之后,梅毒便在欧洲大陆泛滥,肆虐四百多年,泛滥的程度令人咋舌。
19世纪末的欧洲,已有超过15%的人患有梅毒。
无数的名人天才,音乐家,艺术家,国王贵族,战争狂人,前赴后继的死在梅毒上,到了晚期还会引发精神疾病,但凡是精神有点不太正常的名人,多半都患有这种疾病。
这时期的米国就更不用说了。
在大街上随便扔块砖头,都能砸倒几个梅毒患者。
而这个时期,没有任何的抗生素,得个感冒都可能引发肺炎去世,人类对付梅毒有且仅有一种办法,以毒攻毒,用水银治疗梅毒。
喝下水银,再用水银制作成药膏贴在脓疮上,导致溃烂,治愈表面的疮体,或者用水银蒸汽进行汗蒸治疗。
这一恐怖的疗法,在今天看来骇人听闻。
英国的一位医生,就曾这样描绘过使用水银治疗梅毒,病没治好,反而导致汞中毒的患者。
“大量的、异常的、恶性的、腐败的体液,源自他口中涌出,辛辣、烧灼、强烈,因为他的牙龈都已腐坏,发出恶臭,同时伴有高烧,唾液横流……”
经受这么多痛苦,就能解决问题吗?
并不能!
水银只能抑制身上的表征,浑身是毒不说,还必须定期治疗,一不小心就会复发。
对于赵浪来说,他当然可以轻易的治好这病。
其实非常简单,两针青霉素就搞定了,但疾病的过程却无可避免。
要赵浪染上这玩意儿?
还不如去死了算球。
所以,他一直小心翼翼!
“本来吧,我是不想管你这事的。”
赵浪敲了敲桌子,引起老萨利的注意。
也是满脸的无奈。
青霉素,可是他最重要的底牌之一。
本不想提前暴露的。
药物布局是一条长线,需要慢慢经营,稳扎稳打。
这个时期虽然医学水平堪称愚昧,却进展时速,德国的拜耳公司已经进入了化合药的领域,研发出了非那西汀,阿司匹林,辉瑞公司也已经研发出了奎宁。
这时期的医生,也早已经将乙醚作为麻醉剂在手术中使用,采用注射器进行局部麻醉,蛛网膜下腔阻滞麻醉也正在应用当中。
药物实验室,也已经初具现代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