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目标是……”
“把当铺干倒闭!”
1906年。
纽约。
曼哈顿第四大街。
Pawnshop典当铺前,出现了一张典型的东方面孔。
他身材高大,长风衣,牛仔帽,遮面围巾,手提着一部黑色皮箱,一双漆黑的眸子有着不符合这个时代的狡猾,以及谜之自信。
今天到这里就只办一件事……
把这间当铺干倒闭!
他名叫赵浪,穿越时空而来,四处观察了一番,确定没有那些该死的黑人抢劫犯盯梢之后,便推门而入。
“早上好啊,老迈的萨利先生!”
门框下,象征典当行的三颗圆球,轻轻晃动,发出叮铃的响声。
不用抬头,
当铺老板萨利先生,便知道生意来了。
这副吊儿郎当的亞洲嗓音,更令他印象无比的深刻。
——赵先生,来自東方的神奇人士。
他自称是一名宝藏猎人,周游世界搜罗奇珍,虽然是夸张了点,可萨利在他手上确实也收到一些十分珍稀的玩意儿。
“哇噢,看看是谁来了?”
萨利将老花眼镜拉下来一些,故作惊讶的说,“这……这不是我最好的顾客赵先生么?”
“是我,眼神不错啊老萨利这两天生意怎么样?”
赵浪将帽子摘了,放在老萨利的柜台上,坐上了高脚凳。
黑色手提箱就摆在脚边。
老萨利抻着脖子望了一眼,看见那部黑色的手提箱,立刻变得热情洋溢。
转身,拿出一根剪好的colaba雪茄,从柜台上递了出来,
“一点都不奇怪,你的嗓音是如此的独特,看来,这次你给我带来了很多的好东西?”
“当然是好东西了。”
赵浪手一翻,将一块产自70年代的上海牌机械手表,点在柜台上。
老萨利眼神瞬间亮了。
如同白银般闪耀的表带,水晶一样的表盖,在灯光下散发出晶莹的光泽,仅仅是躺在柜台也极其不凡。
接过来仔细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上帝,简直不可思议,这到底是哪位大师的作品?”
老萨利眼睛都花了。
抚过清晰透亮不带一丝瑕疵的表盘,他的眼神不像是欣赏一块手表。
更像是品鉴一枚精妙绝伦的艺术品。
“不仅外观精美,秒针的跳动更是铿锵有力,富有精准的节奏感,通过它,我可以感受到心脏的跳动,这将是我最好的收藏品之一……”
“实在是太精美了,它一定出自名师之手。”
“请告诉我,赵,到底是哪位大师的作品?”
赵浪笑了笑,却没说话。
灵巧的右手再次一翻。
手上像变魔术一般,出现了一部金黄色的都彭打火机。
噌的一声点燃,清脆且带有钢声的滚轮滑动之下,火花四溅,蓝幽幽的火苗带有清新的香气。
吧唧,将Colaba雪茄点燃。
吐出一口清幽的烟雾。
卖足了关子,才慢悠悠的开口说道。
“具体是出自哪位大师,暂时还不方便透露,但可以确定的是,他的制表工艺登峰造极,哪怕瑞士最顶级的工匠也无法和他比肩,这一点你不敢否认吧?”
“是,是!”
“瑞士那粗糙的制表工艺,相比起来是如此的可笑,就跟小孩子的玩具一样。”
老萨利心情激动。
将袖子撩了起来。
他的手腕上,竟然带着一块相差无几的“山城”牌手表,只不过是一块二手货,表壳发黄,表带都已经有了些微的锈迹。
他小心的将折叠扣解开。
换下旧表。
将这块崭新的“上海”牌手表,熟练的套在自己手腕上。
“完美!”
“简直完美!”
老萨利只一瞬便被深深折服。
和他的手腕绝搭!
“这将是我最珍贵的收藏品,哪怕死了我也不会取下来,这可是我自己带的,亲爱的朋友,你可一定要给我一个合理的价格呀。”
“好说。”
赵浪吧唧了一口雪茄,“既然是你喜欢的东西,那这个面子我一定给你,但我收购下来也是花了钱的。”
“如果你真的喜欢,我想想……”
赵浪一脸踌躇的样子。
1906年,瑞士的钟表界还以怀表为主,手表才蹒跚起步,哪怕是70年代的机械表也吊打几个时代。
报多少好呢?
这只是开胃菜。
要太高了也不好。
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的敲击着,搞得萨利头大,活害怕他报出一个天价!
“1.2万美金,这是看在我两合作了几次的份上,不可能再少了。”
“成交!”
老萨利二话不说,从柜台下方拿出1大卷美钞,再加上2卷小钞,塞到了赵浪手上。
手还不老实,顺手把那块都彭打火机拖了回去。
入手的一瞬间,冰凉却沉淀的触感。
老萨利再次沦陷!
为什么呢?
老萨利不禁自问,
为什么这个年轻人,每一次都会给自己带来不同的惊喜呢?
他的个人珍藏屡被刷新。
上一次,赵浪以3000美金的价格,销售给了他一个名为Zippo的打火机,设计十分精妙,镀金的表面篆刻了一头雄狮图案,精美得令人窒息。
本可以翻一倍的价格卖出去的,可老萨利终究是舍不得。
自己收藏了,随身携带。
平常点一次火都得心疼半天。
老萨利甚至专门在礼服上缝了一个小小的口袋,还必须露出半截Zippo金黄色的机盖,才能完美切合他的高贵人设。
只有最昂贵的古巴雪茄,才能承受它火红的烈焰。
可这一块呢?
扶了一下带链条的老花眼镜,老萨利感觉稍微有些陌生,翻开机盖之后,却没有找到滚轮,只能勉强看到火石的位置。
感觉无从下手的样子。
“简直艺术的加工,可这个呢,和上一次的不太一样,又有着怎么样的精巧设计呢?”老萨利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