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餐厅内——
店员与食客已经被NCPD的黑客攻击,他们失去意识瘫倒在地上,后方的创伤小组配合默契的将昏倒的普通民众装上担架,转移出作战中心。
当然,那些没有缴纳保险的非会员们除外,没有人在乎他们之后的结局,或许战斗结束后,清道夫们会把他们完好的器官割下来再以高价卖给其他人,又或者他们在战斗过后连个完整的尸体都留不下来。
谁知道呢?
此刻包房中,丽贝卡的鞋子已经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她光着一只小脚丫踩在桌子上,一只手拎着半瓶小麦啤酒,满脸的樱桃红,高声叫嚣着:“来啊!继续啊!”
“喂!丽贝卡,你TM喝不了就不要喝!”皮拉架着丽贝卡把她从桌子上拽下来,满脸歉意对着江明他们道:“丽贝卡还小,不懂事。”
“小姑娘挺可爱的。”任杰对这个风风火火的小女孩很有好感,伸出手想要揉揉丽贝卡的小脑袋。
“你TM才可爱!”丽贝卡冲任杰比了个中指一脸不屑:“这种搭讪方式早就落伍了啊大叔!”
“额...”任杰刚刚伸出一半的手微微一滞,有些尴尬的收回动作。
“Summer这次多亏你了。”曼恩笑着又和江明一起开了一大瓶酒。
对于强者,曼恩向来是极为尊重,因为在夜之城只有你足够强你才能走的足够远,站的足够高,活的足够长。
大卫虽然也能喝酒,但是初经酒场的他仍然手足无措的拿着一杯华亚特产的牛栏山二锅头小口喝着,他的餐盘里放着腌渍过的油炸花生米。
大卫曾经听班里的同学们说过一些关于华亚菜系的知识,他用手捏起两粒花生米放入口中。
伴着二锅头一起下肚,盐的咸味和鲜味在夹杂着油炸过后花生米的淡淡咸香,在二锅头浓烈的发酵下不断刺激着大卫的口腔感官。
“这就是下酒菜?”将这口酒和花生米咽下,大卫咂了咂嘴:“味道还不错。”
艾薇的目光浅浅的注视着大卫,她的脸上居然露出温柔的微笑。
“艾薇,委托结束是不是就意味着我们就不能和曼恩他们继续在一起了。”意识空间里葛洛丽亚有些惆怅的向艾薇问道。
葛洛丽亚在这段时间看到了大卫似乎已经融入了曼恩的小队中去,心中虽然十分不满大卫的选择,但对于目前的现状她却无能为力。
作为一个母亲尽管她对大卫的要求很高,对大卫的期望很大,但是与大卫能够平平安安长大,有一个稳定的生活相比,爬上荒阪塔的顶端这个目标似乎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但是她仍然没有办法阻止大卫继续过这种刀口舔血的日子,大卫被退学后还能做什么呢?在夜之城这种地方,她能指望一个失去经济来源的未成年的孩子去做些什么!
那些清道夫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真的让大卫落到那些清道夫手里,还不如让他跟着曼恩讨生活,毕竟她和曼恩也是老熟人,她相信曼恩的人品。
不过,这段时间,就是在大卫成为赛博朋克的时间里,葛洛丽亚有很多次看到大卫发自内心的笑容,这是她在家的时候很少看到过的。
大卫有多久没有露出过这样的笑容了,葛洛丽亚已经不记得了。
她每天都为了大卫的在荒阪学院的高昂学费与日常生活的开销而奔波,除了市政的工作之外她仍然有一些兼职,有时候为了补贴家用她甚至会学着那些清道夫去扒死人身上的东西。
自己似乎每天都活在工作与去工作的路上,在家的时候自己和大卫为数不多的沟通就是问一下大卫的学业情况和一些学校需要缴费的事宜。
自己真的好久没有好好看过大卫了,自己也似乎根本没有好好了解过大卫想要的。
琦薇在一边利用黑客芯片检查着整个中餐厅的区域网络空间,毕竟作为团队的主力黑客,这种网络防护措施是她日常要做的必要活动。
在进行网络检查的时候,周围的网络似乎是故意被人设计好了,寂静的赛博空间里居然没有一丝漏洞,这完全不像是应该普通中餐厅的区域网络。
琦薇的心中越发惴惴不安,突然她像是想到什么,她猛地回头看向身侧的露西。
露西此刻也和琦薇一个表情,看到露西也是和自己一样的反应后,心中的猜想就已经被证明了大半。
“有情况,我们的网络被封锁了。”琦薇站起身,打断了房间内热烈的氛围。
“什么!”曼恩此刻一脸严肃看着面前站起身的琦薇,手中的白酒也放到了桌上。
“我们这个区域的网络被封锁了,对方可能使用了网络隔离的设备。”琦薇的语气越发急促:“据我所知,在夜之城只有NCPD才敢光明正大的在这种闹市区使用这种东西,毕竟公司他们在明面上还不至于会做的这么过分。”
“NCPD?”任杰听到琦薇的话,表情也有些不自然起来,这件事情显然也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
他以为无论是荒阪还是联邦最多只会在私下里使用一些不光彩的手段,但没想到对方真的会撕破脸皮动用明面上的他们的为了安抚民众所支持的NCPD 。
“这个东西已经把他们逼到这个地部了吗?”任杰拿着手中黑匣,不仅露出苦笑“看来自己还是小看这东西的力量了。”
“艾薇,有办法突破对方的防火墙吗?”江明冲艾薇道。
“我试试。”艾薇的眼中不断有数据排列重组,她的芯片因为大量的运算散发出巨大的热量,艾薇的义体将热量导出到空气里,房间的温度瞬间高了几分。
“曼恩,接着。”多莉欧从一旁拿起武器袋,将一柄霰弹枪扔给了曼恩。
“不要再逞强。”多莉欧一字一句对曼恩警告。
“好的,好的。”曼恩拍了拍自己的小臂,笑着回答“已经注射过免疫抑制剂了,我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