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涉低下头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左手,一杆长枪从他的肱二头肌贯穿而出,枪头穿过了他的手臂,牢牢的钉在土地之上。
粘稠的鲜血正顺着枪杆缓缓的流淌出来,他想要稍微动弹一下手臂,但却根本无法动弹。
阎普瘫坐在地,城门处的惊变几乎将他吓得魂飞魄散。
就在阎普叫住俞涉,俞涉回头之际,城门的甬道处,那名军候打扮骑士却也注意到了阎普的异状。
当阎普迎上那名骑士目光,几乎被吓的呆在了原地。
就在阎普看到那骑士的同时,那骑士迅速的从马鞍下举起了一把长枪勐然掷出。
阎普根本来不及出声提醒,而城门周围的军卒业没有一人反应过来,那长枪已经从俞涉手臂贯穿而出!!!
若是正面战斗,恐怕彭脱还要和俞涉鏖战一番,可这下有心算无心,彭脱又是背对着自己,一击之下,俞涉也是身受重创。
“杀!”
许褚取过铜锤,冷眼看着城门周遭的一众汉军,彷佛看待尸首一般。
巩县城门的一众汉军经历了短暂的呆愣后,终于是反应了过来,这群人定然是假扮汉军的“蛾贼”!
“蛾贼入城了!”
一名军卒满脸惊惧,惊慌失措的向后跑去。
城门周遭一众汉军分成了两堆,一堆看到俞涉身受重创,举着兵刃便向许褚等人杀将而去想要保护自己的主帅,他们多是俞涉的亲兵,还有军中的军官。
而另一堆则是哭喊着向后,狼狈的逃散而去。
“螳臂挡车,不自量力!”
许褚冷哼一声,手中的铜锤横举。
“彭脱,你从马道上城,不要让他们关闭了城门,这里交给我一人便已足够。”
彭脱应承了一声,毫不犹豫的带着身后的一众骑兵冲向了马道。
城门周遭汉军向着许褚杀来的足有三十余名,他们大多都是汉军中的军官,还有俞涉的亲卫,自然比寻常的汉军装备精良,战力高出一筹。
许褚全然不惧,他的座下已经换上了一匹新的战马。
这战马比他之前的那匹又高大了一些,这战马是他在回洛仓的马厩之间偶然缴获的,想必是某个大官的座骑!!
四五枝长戟一齐从一侧袭来,许褚一拉缰绳,座下战马长嘶一声,高高扬起双蹄,但见黑虹乍现,那四五枝长戟竟然被许褚一锤当场砸烂。
“驾!”
许褚粗壮的双腿勐地一挟马腹,座下高俊的战马如同一道黑风一般呼啸着奔驰而出。
许褚双手握持铜锤,手中铜锤呼啸着横扫而去,身前不知深浅妄图阻挡的数名汉军顿时惨叫着倒在了血泊之中。
一名汉军的队帅举着长矛,拦在许褚的马前,想要先将许褚座下的坐骑刺倒。
但许褚如何会给他机会,身下战马在快接触到枪矛的一瞬间,就被许褚一股巨力牵引开来,紧接着两把大铜锤重重的砸在了那汉军的队帅身上。
巨大的体重带着高速冲锋的马力,轻而易举的轰开了那汉军队帅的血肉,直接将其锤烂,五脏内腑混合着鲜血从他的腹腔中汩汩涌出。
俞涉的左手臂深受重创几近晕厥,但他强忍着剧痛,在城内医官的帮助下草草包扎好了伤口,就顾不上疲惫的身子准备登上城头与敌人搏杀。
城头之上,正是方才偷袭俞涉的彭脱正在城头上和汉军作战,他悍勇的和一群手持长戟的守军战在一处,死死地守卫着刚刚夺取的城门的开关,好不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