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十五章 竖子染指尹坦妻(2 / 2)貘一嗷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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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汉柔情,那黑脸糙汉子此时笑得如同初见情郎的小家碧玉一般忸怩作态。

“按理说,绣娘应该到了。”尹坦张望着,和白展堂走到军前的时候不免打听。

“尹队,你说的可是那位沉鱼落雁似的嫂夫人?”几个当差的正打算说些诨话,但看尹坦神情焦急连忙道,“人都到了大半天了,我们还道你夫妻团聚了呢!”

“那我夫人此刻人在哪?”尹坦问道。

先前带路的魏二开口道,“我本来要替嫂夫人引路,没想到被韩综那厮劈头盖脸的骂了两句,就由韩综引着嫂夫人去了。”

说话间,却见尹坦骤然朝着军营中狂奔而去,人家夫妻团聚心急也是正常,白展堂本不想凑这个热闹,却见方才还如获至宝捧在手心里的胭脂,此刻却被尹坦慌乱之中掉在地上,白展堂不由得摇头,朝着尹坦跑开的方向追去。

白展堂虽说腿力大不如前,但有乔灵蕴配的药日日敷着,药浴日日泡着,总见些效果,走起路来,跟上尹坦还算绰绰有余。

左手提着一尾鲈鱼,右手拿着一盒胭脂,白展堂跟在后头,却见偏僻处一柴房中,尹坦夺门而入,从柴房中将一未穿铠甲的赤膊青壮男子踢了出来。

再听那房中绣娘哭得梨花带雨。

情况不说自明,白展堂登时脸色铁青了几分。

“能被小爷看上,是这小娘子的福分,尹坦你一个乡野汉子懂什么怜香惜玉,不如小爷教一教你那婆娘,回头再让婆娘教一教你?”那名叫韩综的后生虽心口挨了一脚,从地上爬起来拍拍尘土,神情玩味。

门中尹坦已将身上衣衫给绣娘裹好,从门中跳出来朗声道,“你说再说一遍!”

韩综笑得满脸浪荡,“我说,你那婆娘,香!”

只一句,尹坦顿时手持刀柄,正要拔出鞘,却见一尾活鱼骤然甩在那名叫韩综的将士脸上。

“我这阵子伤病未愈,疗伤之时,学了一手《春秋剑法》,不知道你敢不敢接?“白展堂挡在韩综面前,朗声道。

韩综见装,桀桀作笑,仿佛看了天地间最大的笑话一般,“我精骑善射,尔等不入流的小辈,有何本事!”

说着,韩综提起一柄长枪,就要应对,脸上尽是讥讽玩味道,“你不是说你学的剑法吗?你的剑呢?”

白展堂扬了扬手中鲈鱼道,“对付你,不用剑,有一尾活鱼足矣!”

“你羞辱我!!”名叫韩综的小将顿时提枪便刺。

白展堂单腿弹射不退反进,一尾活鱼宛如一柄利刃一般,朝着韩综脸上打去,“秦国剑招,以强横问世,世间多有不平事,唯有一方霸气可震诸国,谱春秋,此剑招名为霸秦!”

白展堂说着,以身御气,一跃半丈,居高临下,一鱼尾下去自头顶贯入,虽无利刃,却有三分《龙象抱朴经》的真气,看似朴实无华,只一击,这纨绔登时跪坐在地嘴角渗血。

虽无利刃,但总归有一尾活鱼,鱼身受力,登时显出鲈鱼越江的力道,收势之时,鱼尾在韩综脸上抽打几下,方才还算俊朗的面孔顿时红肿如猪头。

表面上看是轻轻一拂,实际上却伤在内里,韩综缓了好半天却还眼冒金星,指着白展堂也指不准,开口道,“放肆!你知道我父亲是谁吗?就敢如此对我?”

“你父亲是谁啊?”白展堂开口笑道,“难不成还是孙策?”

这一番笑骂要换作平日里,尹坦只会觉得痛快,但此刻脸上却并没有半点笑意,反而开口道,“韩综的父亲是韩当将军。”

听了尹坦所说,白展堂方知此事棘手,速来听闻韩老将军有一独子,生性顽劣不堪,却没想到,此人正在军中,还企图对绣娘行不轨之事。

按照立下的军规,此人当斩。

行伍在横江城之时,曾有尹坦手下一帮匪轻薄良家,众目睽睽下一刀斩之,以正军法。

可如今换了韩老将军爱子……此时倒有些犯难。

还来不及白展堂说话,只听柴房之中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

那弱质女流却有巾帼不让须眉的架势,朗声道,“尹大哥,此生绣娘最不后悔跟了你!”

闻声,尹坦一脚将房门踹开,正见绣娘牟足了劲要将头撞墙,以死明志。

白展堂随手撇出一尾肥鱼,卸去了绣娘力道这才让尹坦有机会救下一心向死之人。

众将闻声赶到时,见一衣冠不整哭嚎不止的弱质女子,见一赤膊的青壮汉子,自然都明白发生了什么。

“主公,我只问你,我淮龙帮中的帮匪犯了军纪,扬刀立威!如今韩当将军的儿子韩综犯了军纪,又当如何!”

尹坦说话的时候额头上登时青筋暴起,如若不是伤及肺腑,又有谁会在军营之中如此咆哮?

“当斩!!”白展堂随手从身后将士手中夺来一刀,对着面前求饶的韩综正要下手。

身旁赶来的程普黄盖二位老将见状连忙上前阻拦,“主公不可啊!”

“韩义公跟随先主公立下汗马功劳,求主公网开一面!”

柴房之内,尹坦眼珠中布满血丝,“可帮匪归了孙家军是兵!韩将军的独子也是兵!为何旁人死得,偏他韩综犯了军纪死不得!”

“谁说死不得!”

一声怒喝,顿时让两旁小卒占了两边,韩义公将军挥手拔刀道,“竖子,受死!”

说着,一道寒光闪过,伴随着大刀入鞘,一颗人头滚落在地上。

韩当将军一向铁骨铮铮,背过身去的时候,却是老泪纵横,拱手对白展堂说道,“主公,是老夫教子无方,昔日这竖子就曾犯下糊涂事,军中有兵士姊妹前来寻亲之时,曾被他做下些混蛋事,我念及他年幼无知,自己在人家门口跪了三天,为他求了那兵士姊妹做正妻,可他终究只是个竖子啊!”

亲手断送黑发人的白发人只在一瞬便苍老了许多,“我宠坏了的竖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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