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说到此处孙翊一脸兴奋,“大哥有挚友周瑜大哥,二哥有挚友施然大哥,那熊韶鸣,你以后就当我的挚友,咱们一块儿读书,一块儿习武,娘说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就是过命的交情,是旁人谁也赶不上的!”
熊韶鸣拱手道,“孙翊大哥若不嫌弃,小弟定护你周全。”
看着两个小家伙结拜,白展堂颇为满意地点点头,转头问道,“翊儿你说你长大要从军,这武力学得如何了?”
面对兄长的提问,孙翊得意道,“我随舅父练了剑,基础剑法已经习得了。”
“舅父啊?”白展堂听闻孙翊的剑法是跟舅父学的,顿时皱了皱眉头,舅父吴景那可是个老滑头,虽然他有心教孙翊,可未必有多精通的本事。
命孙翊在面前练剑,孙翊也不含糊,一套剑法下来,虽然不见得多精通,这基本功却是扎实。
白展堂转头看向熊韶鸣,问道,“熊子你呢?”
熊韶鸣将当初漕运帮柯老大教的一套刀法尽数使出,一套粗浅刀法也是力道十足。
沉思片刻,白展堂开口道,“既然这样,我教你们一套剑法如何?”
孙翊有些兴奋,转头看了熊韶鸣一眼,又顿了顿,“可是大哥,你不是使枪法的吗?”
“这个……我这剑法也是看别人练的,我从未学过,不过用来教你们那也是绰绰有余了。”白展堂说着起步演示了一遍,而后看向熊韶鸣和孙翊,“看见了吗?这叫《衡山剑法》,学了这个剑法,以后你就能凭一己之力,单挑八个山贼!”
当初在同福客栈之时,就是因为这《衡山剑法》才惹出许多事端,如今创立剑法的作画高人还远未出生,借他老人家剑法教两位幼弟也不算偷人家绝学。
白展堂一套剑法使完倒是兴致冲冲,熊韶鸣在一旁以手为剑上下比划,那孙翊却是嘟囔着不肯仔细钻研。
“啊?大哥,才八个山贼,够干嘛的啊?”
孙翊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肯起来练功。
看着耍赖的小孙翊,张子布却笑道,“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这道理三少爷不会不懂吧?”
孙翊撇着嘴,“可是太少了,当初大哥带着百余兵士打山贼祖郎都没打过,吴郡世家当时好多子弟都嘲笑我孙家,因此我自幼并不喜欢那些膏粱子弟,我若只能打八个山贼,还不如不练了!”
“还是张公说的对,你打不过八个,便没机会打八十个,打不过八十个,便没机会打八百个,翊儿你要知道,你这是生在孙家,才觉得这没什么,你如果生在寻常百姓家,便是连一本武功秘籍,也要求爷爷告奶奶,四处登门拜师,才有机会看上一眼。”白展堂拍着孙翊的肩膀,“你看,你在这撒娇,熊子却已经开始练剑了,你知不知熊子刚才一套刀法练了多久?”
“五年?”孙翊本来没什么兴致,被白展堂这么一问,只是随口说道。
“十天。”白展堂左右手食指交叉道,“你的结拜小兄弟是个练武奇才,出身于落魄书香门第,从未习武,一接触武学却学得奇快,你若再在此地耍赖,只怕几天后你就追不上熊子,只能管熊子叫大哥了!”
被白展堂此番一说,孙翊的眼中闪过一抹惊愕神色,再看那熊韶鸣捡了一截儿树枝作剑,初学《衡山剑法》竟然也开始有模有样的比划了起来。
这让孙翊大受鼓舞,连忙也开始随着熊韶鸣一道练剑。
此后几天,两小儿每天都在演武场旁边的密林之中练剑习武,到了天大黑才匆匆回家吃饭。
吴夫人见状也大感震撼,往常孙翊虽然口中喊着要成为一个大将军,却并未如此勤恳,当时吴夫人还只道孙翊没志气,没想到多了熊韶鸣这个伙伴,竟然也开始勤奋起来。
两小儿在演武场周围练习,白展堂则在城主府后身的山林之中练习《龙象抱朴经》,之前虽然已经能够撞断碗口大的树干,但总归废些力气,然而这几天下来,竟然可以在三息之内撞断碗口粗细的树干,这让大汗淋漓的白展堂也颇感玄妙。
内功第二层,靠的便不是巧劲,若不能踏踏实实的将武功钻研透彻,就跟那坐地上耍赖的孙翊没有差别,以后若是碰上更强的对手,又该如何杀敌?
想到这里,白展堂选了一棵壮汉熊腰般粗细的苦松,继续进行《龙象抱朴经》的苦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