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李如桢在京城的族人家奴与门生古旧也都押了出来,一排一排地被勒令跪在了地上。
“啊!”
在李如桢被剐第一刀时,李氏族人家奴与门生故旧也在被处决着
故而,在李如桢痛苦的发出惨叫声后,他就看见他的族人家奴与门生故旧正在被人一一砍杀着。
冬!
冬!
冬!
李如桢听到这些脑袋落地声后,就不由得忍痛疾呼起来:“朱由校!你这个暴君!你为何如此听他张国舅的摆布,而连自己的基业也不顾!”
“还敢骂陛下和国舅爷,给撒把盐!”
“是!”
李如桢接着就感到更加疼,不由得喊道:“别,别,我不骂了,我不骂了。”
张贵在看李如桢受剐时,与他一起来看的陈子壮不禁问道:“陛下为何又下旨要剐李如桢了?甚至还在接下来对所有逆党都大开杀戒。”
张贵道:“因为陛下现在知道,是天下人要他大开杀戒!”
天启的确在看了张贵递上来的许多为大明中兴事业阵亡者的遗书后,直接来了个大开杀戒。
来宗道、王体乾等皆被夷灭九族。
且天启还令立碑记下此事,将这些逆党名录编纂成书,以遗臭万世。
而李国璞也因此找到了叶成学:“这件事,为何有你在参与?”
叶成学咬牙,故作愤满道:“因为学生也想尽快清除国贼!只可惜,学生因提前知道手下有崔之浚这样的人暗通了消息给西厂,故而才不得不突然反水,将来阁老他们的计划告知给了陛下!而才使国舅爷和陛下让臣将计就计,按照来阁老等的要求把陛下囚禁起来,并在来阁老等出现后,先将他们一网打尽,而使外面的李如桢不知道城内出了变故,并露出马脚。如今,也因此才得免被同灭九族,甚至还又加官为都督同知。”
“下次,要做什么事,必须通过老夫的同意!否则,老夫就不要你这学生!”
李国璞声色俱厉地说道。
叶成学忙拱手作揖道:“恩辅息怒!学生谨记,绝不敢背着恩辅行事!”
“如此就好!”
李国璞软了语气,随即就招手对叶成学到近前来:“你挨老夫近些。”
叶成学便挨着李国璞近了些。
李国璞则附耳低声道:“你这些日子暗中同信王身边的人接触接触,务必要摸清楚信王行踪,老夫会有重要的事交给你做。”
“信王?”
叶成学很惊愕,然后又问道:“恩辅,您不是不打算冒然行事,而只先等太阳自己落山吗?”
李国璞叹了一口气:“因王学士也!”
叶成学不好再问。
李国璞接着则自己又主动说道:“陛下这次连李如桢都直接剐了,很多事,也就不可能再指望到此为止了。”
……
“剐了李如桢?”
祖大寿还没收到朝廷对他奏请免李如桢一事的回旨,就先得知了李如桢被剐的消息。
而因此,祖大寿整个人怅然失态起来。
吴三桂则在一旁道:“这已是确凿的消息。舅舅,如今看来,陛下真的没打算再留着我们这些辽地将门了。”
祖大寿将握着茶盏的手突然颤抖起来,沉声问道:“你父亲和你何叔叔他们何时回来?”
吴三桂道:“估计快了!”
祖大寿点首,又道:“你派人去和建奴那边接触一下,也不说别的,就说李如桢被朱由校剐了!”
“是!”
尽管祖大寿在这之前,颇有叫嚣朝廷杀李如桢他就要掀桌子的意思,但现在真等到朝廷这边直接先掀桌子后,他一时竟有些不敢下决断,且竟是先想到去指望建奴,也没说自己要起兵造反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