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按照惯例,子孙封官爵,父母也得封,而且父母不能低于子孙,所以,张国纪也得改封国公。
卢象升也以文官封伯爵,加封太子太保,荫补一子为锦衣卫千户。
张贵对于封国公倒是不怎么在意,尽管他这个国公爵位是靠军功得来。
而他真正欣喜的是六万鞑子被尽诛一事,尤其是皇太极和林丹汗这两个关外强势奴酋被杀,这对于大明而言,无疑会给大明带来很多年的和平。
首先,蒙古诸部肯定会更加分散,加上损失数万青壮,至少二十年内难再恢复元气。
建奴也会因为损失上万青壮而元气大伤,再加上皇太极被诛,满洲贵族内部肯定也要因为继承人的问题明争暗斗一番,无暇再顾忌对外诸事。
所以,无论是满还是蒙,都很难在短时间内,入侵大明。
“现在该轮着国朝向外扩张了!该收复的国土得收复,该开拓的疆域得开拓。以臣之见,陛下春秋正盛,而大明国力正日渐强劲,正是远迈汉唐,再创盛世伟业的时机。余下,只是得新政继续推行,使国家财力持续充足。至于开疆拓土的开发问题,陛下也不必担心,臣会让他们培育出适合各类环境的高产新农作物来。”
张贵则因此在与天启单独会面时,说起了大明当可以继续对外扩张的事。
在张贵看来,如今天下,攻守易型了。
大明是时候当继续大踏步前进了。
甚至,张贵已经开始不那么担忧大明会积重难返下去,而直到出现国破家亡的命运。
但越是这个时候,张贵知道越是不能掉以轻心,毕竟反对的势力还很强大,也很多,关键人心隔肚皮,没谁能百分百确定哪些人是奸人哪些是正人君子。
天启笑了笑道:“你说的没错,大明现在的确已开始有了中兴之兆,内帑和国库皆充盈。但也不能掉以轻心,这次听闻你遇害,朕可是如失臂膀,自觉大业要从此中断,比朕自己遇害都要难以接受。但也由此可见,有些人是多么不想朕成为有丰功伟业的皇帝,也不想你为朕为社稷做些利在千秋功在当代的事。”
张贵点头:“陛下说的是,有些人有些势力是不能再留的,谁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还掣肘整个皇明的中兴大业。如祖大寿为代表的辽地将门,这次袁崇焕敢逼陛下让太子出阁读书,本质上是因为这些关宁兵在背后撑腰。”
“朕岂会不知?”
天启回了一句,道:“朕这次没有审皇太极为何选择从关宁兵的防区突围,就将他直接斩了,就是因为有些事不用问,朕也知道的。孙先生所提出的‘辽人守辽土’并非良策,从而使得祖大寿这些人不把朝廷放在眼里。但朝廷眼下在彻底灭掉建奴前,还不能动他,因为一旦动他,没准会把这些人彻底逼到建奴那边去。”
张贵听后道:“陛下说的是,关键还是朝廷自己强盛起来,只要朝廷足够强盛,他们这些军头,依旧不敢胡来。眼下新政已经推行到河南和浙直两地,效果极好,是时候从全国开始推广了。另外,就是培育新政人才的问题,江南那边,臣已经授意总督赵彦和西林书院开展平民教育,但朝廷这里也得增设学部,开始用足够的款项,促进学政建设,以启民智。还有,当设立一度支司,对国朝的钱粮开支和官营产业收益与诸类商品市易等进行管控。”
天启道:“这些,你同制策司的大臣们定好后,直接上本就是!”
“是!”
接下来,张贵就和天启又聊了几件事后,便离开了勤政殿,去了自己的木工作坊。
而张贵则回了府。
但天启一到自己的木工作坊正做起活,就因闻到一股奇香,而渐渐觉得身子发软,最后,等他自己醒来时,他已身处于一黑色的小屋内。
“这是哪儿?”
天启问了一声。
接着,天启就试着去推开门,却发现门已锁紧。
只听得外面有人喊道:“别推了!你逃不出去的!”
天启听后大惊,喝道:“你们是谁,敢绑架天子!是魏忠贤还是叶成学指使你们这么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