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拱辰顿时吃了一惊,满脸不可思议地看向叶成学:“你竟然!”
接着,文拱辰就倒在了地上。
“叶成学!”
另一名当值的户科左给事中龚允升,见此忍不住叱喝了一声。
“喊鄙人作甚?”
叶成学问了一句,又道:“既如此,你来签发吧。”
龚允升则在这时寒着脸,咬牙切齿道:“你怎能如此!”
叶成学见此又向一锦衣卫递了眼色。
这锦衣卫再次拔刀朝龚允升搠来。
噗呲!
“你!”
龚允升捂着腹部,也不甘地倒在了地上。
叶成学则在这时,看向了另一位在六科当值的给事中应嘉和:“你来签发吧。”
“不可!”
这时,另一名当值的工科给事中这时喊了一声。
“没什么不可的!”
应嘉和忙颤抖着大声回了一句,随即就双手捧出:“请拿旨意来,我这就去签发!不敢怠慢!”
叶成学便把圣旨递给了应嘉和。
很快,应嘉和就将此圣旨签发去了出来,发往通政司。
叶成学见此满意地让锦衣卫带着文拱辰和龚允升的尸体去了通政司。
通政司因此不敢违拗。
吏部接下来也没有违拗。
至此,天启让张贵以内阁大学士等身份督师五省的圣旨正是明发了下来。
“这世上哪有什么外戚专政,宦官专政,本质上,皆是君主专政!只要君王愿意,就是一只阿猫阿狗也能做大学士!”
因张贵督师五省的旨意已成事实,刑部右侍郎何乔远也就很郁闷地在李国璞这里,说了几句牢骚之言,开始直接埋怨起君主独治之制来。
“何必说这些,君王独治,不正是你我这些儒士自己的选择嘛!君权不彰时,天下是何模样,你又不是不知道!”
李国璞好言相劝起来,又道:“如今只能先忍耐着,再毒辣的太阳也会有落山的一天。”
何乔远听后道:“这也罢了!更令下官不明白的是,何以他韩蒲州、袁礼卿指袁可立这些人,皆无动于衷,甚至还推波助澜,不予以阻止!或许这些人是因为阁老所言,不愿违拗圣意。可他叶成学怎么还,助纣为虐!”
何乔远在准备说叶成学“助纣为虐”四字时,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忍不住吐出了这四个字。
李国璞道:“是仆让他这么做的!”
“什么?!”
何乔远听后惊愕地站起身来,看着李国璞。
李国璞则唤了一声,道:“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