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
杨诚俊一拳砸在桉上,咬牙道:“这简直就是我等东林人的奇耻大辱!”
钱育仁继续说道:“岳麟先生,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您还是赶紧逃走吧!这西林书院的背后是西厂,西厂的背后又是张国舅!国内您是不能待了,不如先去倭国或朝鲜暂避风头。”
杨诚俊点首:“也罢!但不能任由这些西林书院的人胡来!得尽快让朝中诸公知道!难道他们愿意坐视这些刁民匪寇祸乱我江南乃至整个天下不成?!”
在西林书院的黄斌卿组织当地乡民打着西厂锄奸司锄奸的名义,用暴力的方式清算江南士绅,且推行均田均役的新政时,江南的世家大族们的确已经开始写信进京,向在朝中为官的亲友控诉此事,且也有地方官员上急递进京,直接言黄斌卿等是在策动刁民造反。
故而,就在张贵因为兵部尚书张凤翔以“血洗西林书院”的代价来威胁他停止在山东的行动以及对近卫军进行内部调查,而打死张凤翔,且告知于天启,并以八百里急递,着总督赵彦速派兵去西林书院后没多久,韩爌就将内阁收到的一份急递托魏忠贤呈到了天启面前。
“什么?!西林书院勾结倭寇、刁民血洗了东林书院?!”
天启在看见急递内容后,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要知道,他在这前一刻,都还在为西林书院担忧呢。
“看样子,是张贵提前让西林书院做的准备起作用了!”
天启如此腹诽了一句,并立即吩咐道:“即刻宣张国舅!”
……
“侯爷,这是王之仁加急递送来的信件,他在信中说,黄斌卿等西林士子,因他们已先发现东林书院要勾结倭寇血洗西林书院,而不得已之下,就先血洗了东林书院,并被当地民意裹挟,不得不直接先推行均田均役的新政,并清算士绅。”
张贵这里也正从周能收到了来自江南的密报。
张贵听后当即站起身来:“竟会这样!这个黄斌卿,他就不怕他们这样做,被江南世家与朝中许多大臣定性为乱党吗?!”
周能因而问道:“那侯爷的意思是,阻止他们这样做?”
“本侯先进宫,这事怎么定性,还得看陛下的意思!”
张贵说着就疾步进了西苑。
碰巧这时,天启传旨的人也来了,张贵便同这人一起来了天启这里。
“陛下!”
张贵见到天启后先行了一礼。
天启则屏退了除张贵以外的所有人,用问候吃饭没的声音,说道:“现在变成了是东林书院被血洗了!巡按御史袁耀然,朕派去捉拿他的锦衣卫还没到呢,他自己就先递了一封急递来。”
说着,天启就把急递给了张贵:“你看看,这急递里就是这么说的。”
张贵看了看后,也把王之仁给自己的私信递了过来:“陛下看看这个,这是西林书院的王之信给臣的,王之信已经在信中说明,是他们西林书院和当地民众血洗了东林书院,还直接要开始清算当地江南士绅,且还要主动推行均田均役之政!”
天启听后忙展开信件开了起来。
“血洗的好!”
天启看了信件内容后,大赞一声,同时又看向张贵道:“但他们怎么敢这么乱来!直接撇开朝廷,清算江南士绅,还推行新政。就不怕被朝廷直接定性为乱党吗?!”
“他们是不是乱党,得看陛下怎么看!”
张贵这时候说道。
天启道:“朕想先知道你怎么看的。首先,他们为什么会这样做?血洗了东林书院不说,还直接摆出要彻底消灭江南士绅的架势!”
“陛下,臣认为,我们发财的机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