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
天启半信半疑地回了一句。
李长庚道:“臣不敢瞒陛下。”
薛国观则惊愕地回头看着李长庚。
你背刺我?!
李长庚没有回头看薛国观,只腹诽道:“只准你背刺国舅爷,不准我背刺你?!”
李长庚心里腹诽后就暗自得意起来,心道:“兵部尚书张凤翔被杀,左侍郎薛国观这一下子也要被治罪,我要升官了,没准可以执掌本兵!”
薛国观陡然两股邪火窜入脑海,不顾一切地嚷道:“陛下!他李长庚在欺君!明明,袁御史就有给他写信,说了有倭奴将屠,将屠东林书院,是受西厂指使的。他却在御前撒谎说,没有这事,他就是在欺君!”
天启听后看向李长庚:“他所言可是真的?”
李长庚道:“陛下明鉴!薛国观才是在欺君,明明袁御史给臣的私信上,是说的有江南大族勾结倭奴,血洗西林书院。他却颠倒黑白,说是西厂勾结倭奴,血洗东林书院!”
薛国观道:“你还说没有欺君!明明袁耀然给了你密报,你却对陛下说没有!你就是在欺君!”
“陛下,臣没有!”
李长庚忙否认了一句,又道:“陛下明鉴,薛国观说的是密报,是大臣的奏报,但臣的确没有收到袁御史的奏报,只收到了袁御史的私信。所以,臣不算欺君!”
“但你为何不说你收到的是袁御史的私信?”
天启问道。
李长庚回道:“因为陛下没有问。”
天启:“……”
天启接着又问道:“私信呢?”
李长庚回道:“臣烧了!”
天启问道:“你为何要烧?”
李长庚道:“臣也不知道,臣是不小心烧的,臣当时正和小妾玩滴蜡烛,谁知就烧到了信。”
天启脑补了一下画面,道:“你挺会玩!”
“陛下!李长庚在胡说,他绝对不是不小心烧的!”
薛国观急忙否认道。
天启当即站起身来,对薛国观喝道:“够了!他李长庚是不是不小心烧的,朕自会让东厂的人去查!但至少人家李长庚已经否认了你的说法,也拒绝附和你的说辞。所以,你现在对国舅的弹劾算不上证据确凿,甚至存在着污蔑。”
天启说着就问着薛国观:“朕且问你,你还有没有其他证据,证明是国舅爷枪杀的兵部尚书?”
“臣,臣。”
薛国观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好。
天启见此,干脆吩咐道:“来人,将兵部左侍郎薛国观打入诏狱,问起其为何栽赃陷害当朝国舅?!”
“遵旨!”
魏忠贤应了一声,就朝薛国观阴笑了一下。
薛国观在看见魏忠贤的眼神后,不由得一哆嗦。
接着,就有锦衣卫把薛国观拖了下去。
薛国观不由得急忙喊道:“陛下!饶命啊!”
接着,薛国观又两眼喷火似地看向李长庚:“李长庚!你这个卑鄙小人,你为了个人官位仕途,竟敢临阵背刺我,竟敢欺瞒陛下,你会不得好死的!”
李长庚见此忙对天启奏禀道:“陛下!臣冤枉!臣自始至终所言皆是真的。而薛侍郎,却硬要说,臣欺君!还说臣是为了官位在颠倒黑白。臣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啊!臣愿意辞官,以证清白!”
“好啦!朕岂会因他人一两句谗言就罢免你?好生回兵部任职,兵部接下来就由你暂代尚书职事吧。”
天启好言安慰起李长庚来。
李长庚心里暗喜,忙回道:“是!”
“你先退下,去兵部,派人八百里急递浙直总督,令其务必查清倭奴进入内地一事,让其加强防务,尤其是西林书院所在地。不能有闪失!”
天启继续对李长庚吩咐道。
“臣告退!”
李长庚便退了下去。
在李长庚退下时,张贵也瞅了他一眼,暗道:“真他娘的都是人精啊!”
“你是不是想说,他们都很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