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该怎么办才好!”
朱器墭悲叹起来。
朱聿键则向张官堂拱手道:“还请张先生放在下出去!在下要去见见这张国舅!”
朱器墭见此忙唤道:“我的儿,你这是要作甚?“
朱聿键转身看向朱器墭道:“父亲,二叔他们不忠,做下了此等忤逆之事,无论我唐王府会不会因此有灭顶之灾,我们都得站出来,直接去见张国舅,主动坦白此事!”
“至于朝廷要怎么治罪于我们,我们也只能认。”
“但是,即便朝廷要杀我们,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我们就算要死,也不能不明不白的死!”
朱聿键说着就对张官堂道:“还请张先生放在下出去!”
“慢着!”
朱器墭唤了一声,接着道:“父王下令把我们囚禁于此,我们皆是有罪之人,我们现在贸然出去,显然是违抗王令,会被父王惩治的!”
“何况,我们也别让张先生为难,他给我们吃食,已经是不得已之举,再让他违抗王令放我们出去,岂不为难张先生?总之,还是别出去,一切顺应其变吧。”
“世子殿下,这没什么,如今到了这个时候,王上想必也不会再为难殿下了。”
说着,张官堂就开了门,对朱聿键道:“王长孙请!”
“多谢!”
朱聿键说着疾步走了出来。
……
而这边,张贵正带着人疾步走过来。
俄然,张贵就看见迎面一青年穿着囚衣朝自己走来。
“你是何人?”
走在最前面的黄得功已经先问起来。
这青年回道:“在下朱聿键,唐王府长孙,欲求见睢州侯,直陈我们不知情之状!”
“唐王府长孙怎么穿着囚衣,他犯了什么罪?”
夏允彝这时忍不住问了一句,且看向了已被西厂官校押着的唐王朱硕熿,且问道:“唐王殿下,他真是令长孙?”
朱硕熿带着哭腔道:“不敢瞒上差,此人确系罪人长孙,因忤逆尊长被罪人下令囚禁了起来。”
“你要直陈什么不知情之状?”
张贵这时问起了朱聿键,且与已经跟过来的张官堂对视了一眼。
他早在几年前就因为知道朱聿键和其父亲在历史上于这一段时间正被自己偏心的祖父囚禁了起来,而派人收买了同情这二人的张官堂,并暗中把自己编写的《自然科学一书,让张官堂给了这二人看,以此希望在这两宗室子弟处于逆境时,对这两人产生影响,而为如今的宗室改革做准备。
对于张贵而言,他要改变大明的命运,有的时候就必须要下下闲棋。
而对朱聿键和其父施加影响,就是他下的闲棋之一。
因为宗室子弟中,像朱聿键和其父这样遭遇而有重新塑造价值的宗室子弟很少。
这一切还得归功于唐王朱硕熿本人的昏聩。
朱聿键这时回道:“就是睢州侯与夏中丞会来王府,我们并不知情,因为在下和家父一直在囚室中,并不知道外面的事!”
张贵点头,也就看向朱硕熿:“世子也被囚禁起来了,怎么未报于朝廷知道?”
朱硕熿心跳如雷道:“还没来得及报。”
张贵说着就看向朱器墭:“你不是说世子才是谋害钦差的主谋吗,他一个被囚禁起来的人,怎么做主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