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张贵和夏允彝不知道唐王朱硕熿对于新政是什么态度而把握不定时,就听得哨骑来报,唐王朱硕熿已率唐王一系宗室子弟以及地方官绅出城十里郊迎。
夏允彝因此不由得对张贵道:“侯爷,看来这唐王也和周王一样,对朝廷还是有畏惧。”
张贵笑着吹了吹手铳口道:“本侯倒是希望他们能强硬反对,这样省得还要继续恩养他们。”
“孤见过睢州侯与夏中丞,且已在王府设下延席为二位接风洗尘,不知二位可否赏光?”
唐王朱硕熿则在见到张贵和夏允彝也的确很和气地招待起来。
张贵道:“殿下之请,我等怎好却之。”
“如此,且请两位移步。”
朱硕熿说道。
夏允彝则突然灵机一动,对张贵道:“侯爷,要不让下官先去,您先在城外暂歇一会儿?”
张贵明白夏允彝意思,便点头道:“可以!”
唐王见夏允彝对自己保持怀疑,倒也不生气,只说道:“如此也好!”
说着,唐王就先陪着夏允彝进了城,且也说道:“孤已让府里将田册账册准备完毕,到时候中丞可以随时清查。”
“那到时候就得罪殿下了。”
夏允彝这里说着就对自己的标营吩咐道:“接管南阳城防!”
说着,夏允彝就对也在一旁的南阳知府刘夔吩咐道:“刘知府,让你的兵丁暂时撤出城外扎营。”
“是!”
刘知府立即答应了一声。
而夏允彝这里则朝唐王说道:“殿下,请恕本官冒昧,为朝廷中兴大爷业起见,我们还是先小人后君子比较好,故而,也请您的王府护卫撤到王府后院,而贵王府前院与王城待会儿由西厂官校接管如何?另外,延席也得设在前院为妥。”
“你们!”
这时,唐王三子朱器埈忍不住怒叱了一声。
唐王忙瞪了自己儿子一眼,接着笑道:“自当如此。只是小儿无礼,还请中丞见谅!”
夏允彝笑着摆手道:“无妨!本官怎会与贵胃计较!其实在开封,我们也是这么做的,如今这样做,也是为了不厚此薄彼。”
“明白!”
于是,唐王便道:“传孤命令,王城护卫与前院护卫全部撤去后院!”
而在这之后,张贵才带着西厂官校进入了唐王府,且让自己西厂的人接管了王城和王府前院的护卫。
一时,延席一开始,张贵就先问起唐王来:“闻听殿下有三子,如今为何只见两子?”
唐王因此说道:“犬子朱器墭身体欠佳,不能来会客,还请睢州侯见谅才是!”
张贵听后点头。
“怎么,睢州侯想见我们大哥?”
这时,朱器埈问了一句。
张贵凝神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朱器埈突然起身,冷笑道:“那你可能这辈子永远见不到了!”
“没错,我大哥说了,今日我等宗室子弟必须要了你的命!”
这时,一直未说话的唐王次子朱器塽突然大喝一声。
一时,在场的宗室子弟皆站起身来,且抽出了藏在桌下的雁翎刀。
没多久,一把把闪着寒光的雁翎刀就被拔了出来。
朱器塽这时就又喝令道:“上!把他也乱刀砍死!”
一时,朱器埈就先疾步逼近到张贵五步内,且一刀朝张贵腹部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