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皆无异议,陛下圣明!”
群臣们或真心或违心,皆没有提出反对意见,朝堂上看上去十分和谐。
天启因此接着道:“诸卿不必如此,言者无罪,一切皆可以谈,什么不可以谈的。”
“陛下,臣等的确无异议!”
群臣们依旧如此应答。
天启见此便也没再强求。
但在散了午朝后,夏允彝在出宫的路上,却有朝臣当面朝夏允彝啐了一口:“呸!竟敢做外戚走狗,也不知道你祖宗现在羞也不羞!”
夏允彝不愿在宫中失礼,也只瞅了这官员一眼,没说什么。
而有朝臣因此得寸进尺起来,道:“奸邪小人皆是如此,为官运亨通,忠义廉耻皆可不要,别说让他改祖制,就是让他改姓,只怕他都愿意!”
“哼!现在是可以得意,但也不想想将来,现在是可以春风得意,可臭名昭着后,将来只怕连他后人也跟着蒙羞!”
夏允彝见此不得不问了一句:“在下如何惹着各位了?”
一礼部的官员走来道:“没有惹着,不过是我等看不得小人得志而已。”
夏允彝寒着脸也没理会,只忍怒回了家,且在数日后与张贵一起南下,去了河南。
“真的要去吗?”
新妇商景徽一边安箸端菜在张贵面前,一边不舍地问道。
张贵笑道:“陛下让我以西厂提督身份再次代天子巡视天下官民之利,其实用意就在于去河南为夏允彝撑腰,而避免夏允彝一人还不敢下定决心对藩王动手。”
“他在归德不是很铁腕吗?”
商景徽接着问道。
张贵道:“藩王和官绅可不同。”
说着,张贵就道:“我走后,你要继续学习我教你的夷文,为将来之大用。可不要懈怠,你聪慧,学这个比小婵她们快得多,到底是名门闺秀!”
“还有,娘娘召你进宫时,多打听一下宗室女卷与其夫婿中,有哪些人对现在之宗室女卷婚姻制度不满。”
“记住了。”
商景徽回后就道:“吃吧!”
一月后,张贵就与夏允彝一行人先来了洛阳,且在洛阳宴请福王朱常洵。
因为朱常洵是血统离天启最近的藩王,是天启的亲皇叔。
故而张贵和夏允彝想让朱常洵这个亲皇叔做个表率作用,先被清丈田亩。
朱常洵倒也没有拒绝参加宴会,但在延席上,朱常洵却主动提出道:“福王府不能被清丈,也不能像士民一样纳粮当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