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接着,天启就看向光时亨:“光时亨,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光时亨这时倒也恢复了冷静,只看向张贵,嗤然一笑:“张国舅,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为何能查到我光时亨头上,禁卫营各禁卫官校的同乡多了,你为何就能发现我光时亨在通过同乡方成维接触内宦?还请张国舅解惑,使在下死个明白。”
张贵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那你也不可能未卜先知!”
光时亨激动地回道。
事实上,张贵早就让西厂想方设法的在历史上有不良记录如降清的朝臣身边安插了眼线。
所以,像光时亨这种历史上有不良记录的大臣,即便再低调,事实上也已经是西厂的重点观察对象。
何况,他早在朝堂上就通过光时亨的一举一动笃定了他会做什么坏事,而让西厂更加严密的调查了一番。
最终,张贵得以通过西厂埋伏在光时亨府上的眼线发现,原来光时亨府里的一个心腹小厮一直在和禁卫方成维接触。
这也就让张贵找到了突破口,通过方成维掌握了光时亨主谋挟持太子一事的证据!
不过,张贵现在不好明说,只再次回道:“西厂奉皇命,有权同东厂北镇抚司一样,观察百官动向。”
张贵这么一说,朝臣们皆不寒而栗。
他们听得出来,张贵这话里的意思,就是他西厂在他们身边都布置了许多眼线。
“这么说,你收买了我身边的人?”
光时亨问了一句。
张贵未答。
而光时亨自己则苦笑起来:“可我不过是一个大理寺少卿,满朝这么多阁臣尚书侍郎,你西厂怎么就想着来针对我一个刚刚升为少卿的普通官员!还是说我倒霉,所用的身边人不可靠,主动向你西厂告密?”
说到这里,光时亨就不由得骂道:“这些贱奴才!亏我对他们对他们家人那么无微不至,甚至让他们的后人出籍读书考科举,让他们也良田千亩,他们竟然这么报答我!”
“光时亨,你还没回答朕,你为何这么做?”
天启这时冷声说道。
光时亨呵呵冷笑道:“陛下,这还用说吗,不先除掉他张国舅,谈何废新政?”
天启站起身来道:“就为了废新政,不惜拿朕的太子做威胁?”
光时亨答非所问地道:“谁让新政不得人心!”
“是不得士人之心吧,不就是把你们侵占的隐田清丈出来,让你们不再有优免而已,就这么受不了?怎么,你们是真愿意看见天下百姓活不下去,然后造反,亡了我大明朝?”
天启这时问道。
光时亨也不好明说大明亡不亡跟自己士族没关系,只道:“臣已无话可说!”
天启则咬牙道:“朕说过,敢对朕家人做文章的,朕也不会让他的家人日子好过!何况,你还敢嫁祸于朕的先生,害得朕差点让朕的先生枉死!”
说着,天启就因此吩咐道:“传旨,将光时亨九族亲卷皆羁押进京,以待处决!”
而这时,张贵则出列道:“陛下,光时亨的背后其实还有主谋,而这个主谋就是。”
“是谁?!”
天启还没等张贵说完就问了一句。
此时,在朝中的一红袍官员听到这里,整个人不由得颤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