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贵说到这里,就叱声道:“谁让你们挡大明救亡图存的道!”
接着,张贵又斩钉截铁地说:“谁挡道,就杀谁!”
“记住张国舅这句话!”
天启突然对魏忠贤、许显纯等厂卫说了一句。
“遵旨!”
魏忠贤等忙应了一声。
接着,天启就传旨将陈演、党运睿等也皆夷九族,且该抄家的抄家。
而最先被抄的便是成国公朱纯臣家。
砰!
一兽头大门被轰然撞开。
杨寰将手一挥,就喝令道:“抄!”
顿时,就有上百名东厂官校往成国公府冲了进去。
看着这一幕,站在杨寰身后的许显纯不禁对亲自来监督抄家事宜的魏忠贤道:“干爹,国舅爷真是咱们的财神啊,这么快,就搞出了这么大的一个桉子,这下子,我们东厂又有得忙了。虽然接下来又得通宵通宵的干,但上下兄弟们都有精神的很。”
啪!
魏忠贤给了许显纯一巴掌,教训道:“没出息!他国舅爷是财神爷,难道我们西厂就只能等着求他国舅爷降些雨露恩泽?那陛下设东厂镇抚司干嘛用的?!别忘了,论资历,我们东厂镇抚司比西厂更老,但你看看人家西厂,先是去了倭国搞来六百万石粮食,又去江南收税收到两千多万石粮,你们不要脸,咱家还要脸啊!”
许显纯捂了捂脸:“您教训的是。”
魏忠贤又道:“凭什么他西厂能去全国各地收税,我东厂就不能去全国各地整肃吏治、查贪污?凭什么他西厂能去倭国设办事处,开着巨船、驾着大炮,说他倭国人非法贸易就是非法贸易,敲诈来大一笔粮食,我们东厂就不能也这样做,说他我倭国人图谋我大明,故侵扰海疆?!凭什么他西厂能去朝鲜设办事处,我们东厂就不能设?”
“您说的是,具体怎么做,您吩咐,儿子们一定努力!让陛下知道,我们东厂和北镇抚司也不是吃混日子的。”
许显纯道。
“抽个时间,你叫上田尔耕,再带上几个东厂镇抚司的骨干,备一份厚礼,我们去国舅爷的西厂学习学习,看看他们怎么做到的。”
魏忠贤说道。
“他们会教我们吗?”
许显纯问道。
“应该会的,陛下也不会愿意看见就西厂一家独大,再说,我们虽说现在是给皇爷的人,但早晚不都是他外甥的人?何况陛下让我们记住,谁挡大明救亡图存的道,就杀谁。可咱家哪里知道怎么做才没挡大明救亡图存的道,能评判这个的,只有国舅爷,不向他国舅爷取经,还能向谁取经?”
魏忠贤道。
“还是干爹英明!”
“咱家英明什么,咱家不过是皇爷的一条狗,皇爷和谁亲近,咱家也得对谁摇摇尾巴。”
……
“好狗!”
天启看着西厂送来的关于东厂的密报后,因见密报里魏忠贤形容自己不过是皇爷的一条狗,便因此赞了一句。
张贵在一旁说道:“自从陛下让臣西厂秘密监督东厂后,魏公公也算识大体,没有乱来,如今能说这句话,更可见他是个明白人。”
“是个明白人就好。”
天启说着就道:“现在就刘太妃还没下旨如何处置,你觉得,朕该如何处置为好?”
张贵道:“自然不能让她活着!否则,岂不是说过后宫之人可以以尊贵乱法?不如陛下先祭太庙,向列祖列宗奏明,刘太妃犯的是断我大明国本、企图干政之罪,故才不得不杀她,这样也算是对她明正典刑。陛下是请祖训杀她,杀得正大光明。”
天启点头。
但就在这时,司礼监刘若愚急忙来报:“皇爷,大事不好!蓟辽总督王之臣与总兵陈洪范等为太妃求情,言请陛下守孝道,勿信奸臣之言,冤杀太妃良臣!还说,否则就兴十万大兵入关,以清君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