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又问:“你觉得我们能赢吗?”
张贵道:“如果只陛下一人,臣不敢打包票,但现在是陛下加臣一起,这几乎可以说是稳操胜券!”
天启笑了起来:“伱倒是很自信。”
“臣说的是实话,无论是可以组织起的人力规模,还是西山现有的技艺水准,还是陛下的正统身份,就算不能大胜,陛下也不会败的太惨,最差的情况无非是,臣带陛下去凤阳,仿当年太祖举兵,造一个新大明。”
张贵突然说道。
天启哈哈大笑起来,看着张贵:“你竟然有这样的打算,让朕去造反,你怎么想到的?”
“陛下是明白人,知道如果放任百姓皆成饿殍,迟早会有大乱发生,山东只是一个前奏,西南也还只是一个信号,而与其将来被自己子民逼死,不如带着子民重新走太祖的路。”
张贵回道。
“说得好!”
天启大赞一声,接着就拍了拍张贵肩膀:“你危机之感比朕重,在你的眼里,似乎朕真要被他们害成亡国之君似的。”
说着,天启就朝外走去:“放心吧,若真到那一步,朕就听你的,一起重走太祖路。但现在,得先随朕去武备学堂,继续练兵。”
“是!”
转眼已是半年后。
而在这段时间内,大明朝局还算平静。
张贵基本上是陪着天启在武备学堂训练学员。
但就在张贵以为大明天启朝要继续这么平静下去时,魏忠贤突然来到天启这里禀道:“皇爷,锦衣卫报,辽将张存仁部突然出现从蓟州潜越过来,出现在大榆河一带!但最近没有调哪支兵马入关的兵部钧令。”
天启听后倒也冷静,看向张贵道:“果然来了!沿途边军竟没有发现,看来是故意放进来的。”
张贵听后不禁心道:“又是从蓟州潜越过来!历史提前重演了不成?”
……
“贝勒爷,接下来就看你们大金八旗兵的了。”
此时在离西山不远的一处村庄附近,突然率军出现且血洗了这里的辽将张存仁正跟与他一起来的莽古尔泰说着话。
莽古尔泰听后点点头,看了一民房内因不堪受辱而吊死的汉家女一眼,道:“放心吧,我大金也不会允许有西山这样坏我大金国运的地方存在!等攻下后,必屠之!”
说着,莽古尔泰就策马而去,其身后的建奴八旗兵紧随而来,卷起漫天烟尘。
张存仁见莽古尔泰等八旗兵离开后,就对自己弟弟张存义冷笑着问道:“天启和国舅爷应该不会想到来西山的会是更骁勇善战的建奴八旗兵吧?”
张存义也附和道:“只怕到时候西山的官民一见是建奴八旗兵直接就吓得魂飞魄散了,乃至整个京师也会震动!”
“这都是他天启与这位张国舅自找的!”
张存仁说了一句,就冷笑道:“竟然真的想中兴大明,想通过损有余来补不足,想做独夫民贼,也不想想,自古岂有三百年以上国运之王朝?”
说着,张存仁就吩咐道:“你派人立即去京师,将建奴已派大兵准备屠戮西山的事,告诉京城里的文官们,让他们准备请奏朝廷召天下兵马勤王吧!”
“是!”
张存义答应着,又问道:“派人去后呢,我们还做什么?”
“留在这里,一是随时准备接应建奴;二是一旦莽古尔泰屠戮西山,我们也可以接着建奴作乱的名义趁机在京畿一带打粮;三是一旦勤王诏令一到,待建奴主动退出入关,我们就可以先到京师,说建奴乃被我们逼退,先占这勤王之功。”
张存仁回道。
“兄长高明!”
张存义道。
“这都是大帅的授意!”
张存仁道。
“不是大帅看重兄长,也不会让兄长来领这个好处!”
张存义道。
张存仁听后只是一笑:“去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