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厂?”
大明已经上百年没再出现西厂这个衙门,所以,瓮城内外的官兵对此都很感到意外。
但现在,他们在见到这些人一言不合就开铳打死自己把总,还有骑兵直接砍翻自己把总亲兵家丁一幕时,也都不敢妄动,在突击队的人持铳过来,威胁他们放下武器,抱头去城下一临时划定的集中区集中时,一个个倒也很配合。
不过,也有在远处反应快的士兵见此,忙跑去把这事通报给了守备王方政。
王方政听后大惊:“西厂?怎么突然出现一个西厂在我张家口堡!”
天启设立西厂的圣旨没有明发邸报,而且这个时代信息传播又有滞后性,关键这还是西厂刚刚开始办案,所以即便是王方政这個守备也感到很诧异。
“不管了,这些人明显来者不善,赶紧派人去通知堡内各东家,然后点上所有家丁随我去另一处城门!”
说着,王方政就把桌子一砸,吼道:“要快!”
“是!”
麾下家丁连忙答应着就去通知去了。
不一会儿,王方政就身着甲衣,持着雁翎刀,带着一众家丁,往另一处城门即北门而来。
结果一到北门,孙应元已率西厂官校接管了这里。
王方政见此不由得道:“娘的,晚了一步!”
“王方政!你涉嫌勾结奸商、走私禁物于敌,现在本官命令你,即刻下马跪着受绑!否则,休怪刀枪无眼。”
孙应元这时站在城墙上喊道。
王方政听后,急忙嚷道:“夺下城门!先登上者,赏银一百两!”
砰!
砰!
砰!
王方政话刚落,四周突然铳声大起,王方政麾下家丁忙持盾阻挡,但这些家丁依旧被持有斑鸠铳的西厂官校用斑鸠铳铅弹打中,王方政自己也中弹在地。
整个城门处的街道上再次血流成河。
孙应元见此喝令道:“把王方政绑了!其余倒地者,无论死没死都搠上几刀!督帅有命,西厂规矩,挡者即死!”
“是!”
一队西厂官校因此即刻拔出西山造的腰刀,走过来朝一具具尸体补刀。
王方政也被绑了过来,且被孙应元亲自押到了张贵这里:“督帅,守备王方政已押到。”
“很好!把他交给本督的随行家丁看着。”
张贵骑在马上说了一声。
王方政见此即刻跪了下来:“督帅饶命!卑职莽撞,冒犯了上差,请督帅开恩啊!”
张贵没有搭理,而是下令道:“本督麾下家丁每队即刻去包围各家晋商宅邸,不得放跑一人,擅出宅邸者,杀!孙应元,你率西厂官校负责抄家,先抄范家!”
“是!”
满桂和孙应元答应着。
接着,孙应元就带着西厂官校直接先来到了范家。
张贵也跟着孙应元等赶了来。
范家家主范明已经得到消息,但他已无法逃出去,因为张贵的家丁已经把这里围了起来,在张贵等西厂官校进来时,他也只能带着一府男丁跪在了院中:“求督主开恩!”
范永斗这时已被张贵的随行家丁押着。
而张贵这时先问着范永斗:“他就是你爹?”
范永斗点头。
范明听这话也抬头看向了范永斗。
这时,张贵就吩咐孙应元说话。
孙应元便道:“我西厂奉皇命督办天下一切非法商贸之事,且可便宜行事,先斩后奏,而我西厂现已查明,贵府涉嫌走私通敌,现在要将贵府所有家产抄没,全族之人全部押解进京受审,现在望尔等配合,否则休怪国法无情!”
范明听后愣了一会儿,大喊一声:“冤枉啊!”
“休说冤枉!现已证据确凿,何必狡辩!抄家!”
张贵吩咐了一声。
西厂官校便立即冲进范府里院抄没起来。
没多久,西厂官校就抬出一个个大箱子,也押出许多人来。
随即,张贵就问着孙应元:“现已抄出来多少?”
孙应元回道:“禀督帅,黄金预计有二千多两,白银预计已五十多万两,粮食三万多石。”
“太少了,明显藏匿了,直接拷问这俩家主,逼他们说出藏匿的赃银!”
张贵吩咐道。
孙应元说着就先持起马鞭,朝范明和范永斗各抽了一鞭,喝问道:“说,还有家产在哪儿?!”
“哎哟!”
范明和范永斗惨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