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义城只有大巴,风风火火赶到客车站,他买了张最近的车票。
坐上大巴,
他拿出了爷爷的诡师符,这是一个拇指大小的吊坠,是玉的,雕刻的是一道护身符,背面刻有捉诡师三个古文字。
这诡师符传承了上千年,纹路都已经磨损得有些看不清了。
心里百感交集,他将诡师符戴上了脖子。
这也意味着,他正式成为了捉诡师。
他觉得,爷爷的不辞而别有两种可能,第一个就是关于大阴间动乱的事,作为一个捉诡师,他的职责是维护阳间不受诡异扰乱,所以,他有可能是去阻止什么大事,大到他没有把握能成功,能全身而退。
还有一个可能,自己昨夜以命暂开地门,他为自己寻找续命的办法去了,如果是这样,这个办法必定艰难,甚至需要付出性命。
不论哪一种,他都必须阻止。
大巴经过漫长的行驶,终于在傍晚,到达了目的地。
他一下车,出了车站买了两面包,拦了个出租车就往孙明给的位置赶去。
......
他到了位置所示的地方,是一片棚户区改造点,到处都是废墟,成片成片的烂楼破瓦。
夜色完全降临,周围也没有照明,周晋安只能借着月光到处查看。
他不明白爷爷到这里做什么,带着疑惑,他在颓败中穿街窜巷,找一个多小时,也没看到爷爷。
背包中传来一丝一动,
他翻出了个罗盘,此刻,罗盘中的指针摇摆着指着一个方向,他仔细聆听了下,似乎有打斗的动静。
他心中一喜,飞奔而去。
罗盘异动说明有诡异,而动静可能是在战斗,既有诡异,又有战斗,八成就是他爷爷了。
因为这年头遇到其他捉诡师的概率,怕是比中彩票还低。
跑了几分钟,他来到了传出动静的地方,只是当他看到真实情况后傻眼了。
在一栋倒塌的楼房废墟上,有两个诡异在缠斗,一个是披头散发,散发黑气,面色煞白,舌头老长的红衣女诡,而另一个身材魁梧周身鳞片,皮肤赤黑,面生三目,青口獠牙,头有双角,居然是个西方恶魔。
不论是红衣女诡,还是三目恶魔,明显都不是善茬,比起昨晚那个黑诡高了好几个级别,这种程度的诡异,极有可能是大阴间逃出来的。
周晋安没有现身,也没打算出手,躲在远处,这种场面很有可能爷爷会出现。
还有就是,本地女诡大战西方恶魔,这场面可不是轻易能遇上的。
“我到要看看是我们的诡利害,还是外国诡更胜一筹。”
两个诡异的战斗进入白热化,女诡明显落于下风,身形几次被三目恶魔吐出的火焰打散。
这样下去,魂飞魄散是迟早的事。
女诡似乎也知道这一点,她开始爆大招了,长舌一甩,开始无限延伸飞向恶魔,恶魔在烂楼间上下跳窜躲闪。
可它速度明显不及舌头,一个躲闪不及,被舌头近身,几乎刹那间就被舌头给裹成了粽子,摔下楼来,动弹不得。
“吼…”
“撕拉…”
恶魔一声咆哮,粗壮的手臂发力,竟然生生撕开了女诡长舌的包裹,恢复自由,它朝女诡飞奔而去。
女诡面朝天,身体极度扭曲,四肢着地,她面目狰狞,身上缭绕的黑气不断升腾。
就在恶魔即将近身之时,黑气中万千黑丝刺出,女诡的头发就像一块巨大的幕布,冲了出去。
恶魔一口火焰喷出,无数发丝化为灰烬,连同女诡身躯又暗淡了几分。
她要败了。
远处的周晋安心中直呼过瘾,如此精彩的双诡之战,他还是第一次看到。
通过战斗,他也看出了两诡的区别,红衣女诡偏法师系,而那恶魔是战士系,就是莽。
“咱华夏诡怎么能输给外诡?”
眼看女诡要输,周晋安准备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