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开窗户,一跃而起追了出去,可是等他从窗台跳出来才想起,这特么是二楼。
好在他也是练过的,身手矫健得很。
只摔断了一只腿。
没去管腿,他坐在地上,迅速从背包取出一只纸鹤,咬破手指,滴血成魂。
“追!”
纸鹤扑腾翅膀飞了出去,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爷爷听到了动静,也从客厅走了出来:“这么久还没搞定,本事生疏了啊!”
为了不被爷爷鄙视,周晋安就地盘坐了起来,从背包取出一个巴掌大的纸扎人放到面前,滴血于纸人头顶。
“阴月沿生,雾沉启抵,暗无所藏,踪勿遁形,起!”
他双掌合十,四指紧扣,“起”声一喝,纸扎从天而起消失在了夜色中。
然后他的双目禁闭,再无动静。
而在夜色中,一只纸鹤正在快速飞行,纸人随后。
很快,纸鹤追上前方一团融进黑夜的黑烟,同时,纸人的速度加快了,一瞬之间就追上了黑烟。
“法克~~”
纸人射出一股牵引力,将黑烟吸进了身体。
少倾,周晋安睁开了眼睛,双手摊开,左手落入一只纸鹤,右手落下一个纸扎。
望着这一切,远处爷爷欣慰的点了点头。
而二楼的窗户,趴着林莎莎一家三口,经此一事,他们的世界观发生了天翻地覆。
爷爷走到了周晋安面前,拿起了纸扎瞧了瞧:“嚯!黑诡!”
周晋安吐槽:“看吧!你这个职业如今都没人了,连外国诡都敢来作祟了。”
爷爷摇头:“恐怕没这么简单,俗话说,行有行规,道有道法,世界各地的诡异皆有约束,一个外国诡出现在我华夏,必然是发生了什么事!必须得弄清楚。”
他心里想着,等尽快去一趟下面,看看发生了什么。
“你就是瞎吃萝卜淡操心!啥事都想管。”
“这也是你作为捉诡师传人的职责!”爷爷抬手一个脑瓜崩,痛得周晋安直咬牙。
“我是个作家,不是什么狗屁传人!”
爷爷刚想再来一个脑瓜崩,林勇汉走了出来,他已经感觉到了自己不一样,时刻压抑着自己的那种感觉消失了,他来到两人面前:“太感谢两位大师,要不你们,我这一家人是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也不知该怎么报答你们才好。”
周晋安一本正经:“都是缘,都是缘,只要一千元!”
“别瞎说!”
爷爷骂了周晋安一句,对林勇汉笑到:“今日所遇,都是缘分,麻烦请支付两千元!”
见林勇汉一愣,爷爷摆摆手:“开个玩笑,我们这一行有规矩,不能要价,全凭主人家意思,是多是少皆为缘分。”
听到爷爷说起规矩,周晋安叹了口气,如果捉诡师有一天全饿死了,八成就是这该死的规矩造成的。
“两位大师屋里稍后!”
林勇汉把两人领进客厅,就上楼了,不出意外是去拿钱去了。
只是不知道这次会有多少,往常捉诡,有的人家面上客客气气,听完爷爷的规矩,掏钱的时候那叫一个气人,三十五十的就不说了。
有一次,遇到个巨抠的人家,拿张五十的出来,还叫退他二十,气得周晋安准备当场将这家人物理超度。
当然,也有大方的。
很快,林勇汉下楼来了,看着他手里的一沓红票子,爷孙俩眼睛直冒金光。
林勇汉一脸歉意走过来:“实在不好意思,家里只有这一万多的现金,要是两位大师愿意等上一等,我现在开车再去取点。”
此时此刻,
周晋安突然有了一种想封笔的冲动,做一个捉诡师似乎也不错。
“我说过了,是多是少皆为缘分,不用麻烦。”
爷爷说着,掏出了手机,翻出二维码:“现金我们拿着也不方便,现在都是电子支付,你扫我就可以了。”
林勇汉嘴角一抽,拿出手机当场扫了两万元。
拿到钱,爷孙俩也没逗留,离开了林勇汉家。
走在归途的马路上,周晋安一瘸一拐,好在只是扭伤了腿,不然今天跑这趟血亏。
他一阵抱怨:“这个时间点了,车都坐不到了,我们该叫林勇汉送一下我们的。”
爷爷给了他一巴掌:“回什么家?走,洗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