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楼。
王怀罕见的没感应到不带恶意的真气——也就是难得没人跟踪保护。
取出旷世翠玉和顺来吕秀才的裁纸刀,照着五彩天机玉龙龟,王怀口中难念有词,手上下刀如有神......
须臾,琢好了玉龙龟,比天机龙龟形制略小,全身颜色鲜阳,晶莹艳绿,深蕴丰盈的通灵之气。
余料琢了五块玉符。
还有边角料,王怀顺手琢了一枚项链蛋面,镶嵌完毕。
笑吟吟奉到苏玉如面前。
苏玉如明眸闪烁出星光。
良久,香唇替代了言语,绕过耳朵,直接从王怀唇上,传递道心田。
唇分。
“今日早些时候,有人送来一份翠玉......”
苏玉如说得恬淡如水。
整座应天府,谁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惦念我马子?
“翠玉在哪儿?谁人送来?”
苏玉如心都被王怀靠近了,玉容柔情似水。
“香姨说那人叫赵达赵公子;除了怀郎,玉如谁的礼物都不受,所以叫香姨拒了,没看到。”
送他一副对联,一写死有余辜,一写死不足惜,随他挑选!
王怀正要发飙,一句柔和的“怀郎”入耳,就被治愈了。
赵达去玉场和自己抢翠玉……
他去刑部前,念念不忘“姑娘”……
一幕幕情景快进,王怀恍然了。
“嘿嘿,玉如不受他的翠玉,他觉得档次太低,于是去了玉场......”
言罢,王怀目光转向苏玉如。
“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玉如,这就不奇怪,他连亲爹的出卖了,红颜......”
苏玉如一脸无邪:
“红颜祸水?”
王怀挨了苏玉如一记白眼,急中生智。
“哈哈,红颜倾国倾城,一个爹又算得了什么?他背后又是谁在下棋?”
“下棋?”
“嗯,对方落子了,怎能没有回敬?”
赵达堂前黑得发亮的霉气闪过脑际,王怀收拾好翠玉龙龟和翠玉符,随手取来画了苏玉如玉容的冰蚕折扇。
“玉如戴好翠玉项链,我去趟宫里,今天走霉运带血光之灾的,恐怕不止赵达一人!”
出了秦淮楼,天已黄昏,天空变得乌云密布!
王怀仍然没感应有人罩着,乐得自在。
马车都懒得打一辆,踏上了玄龙船,朝皇宫而去。
玄龙船在秦淮河,和乌云移动的节奏合拍,慢慢悠悠前行。
正在此时。
阵阵整齐马蹄音,从前方传至。
这显然不是货商,或者是富豪出行。
乌云突然的笼罩,秦淮两岸的灯光,压根还来不及点亮。
是什么情况,岸边的行人瞧不清楚。
一会,马蹄声中,昏暗的空间里,出现了两盏风灯。
秦淮河岸出现这么大阵仗?
不会走错片场了吧?
行人纷纷让到了一边,给挂风灯的马队或车队让路。
就连满载货物的马车,都停在了一边。
忽然。
一个货商的瘦马,扬脖子瞧见风灯。
不知道是看清了是母马,还是受惊了,躁动不安起来,接着满载的货车,都不影响它的速度,往前奋踢疾驰!
王怀注目瞧去,风灯后面是明黄的车棚。
不好!
血光之灾!
“快!全速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