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短与廖宏说了几句话,严从汉便令部队通知当时官员及守军接收孟县,同时巩固城防。
而后,命令大军休整。
进入大营,廖宏不敢离其左右,像一个犯错的孩子。
严从汉一坐定,立即没好气地对廖宏说道:
“廖宏兄,不是我说你,违反军令的事儿咱回头再说。我只说你目前的状况,你逃窜至此,为何还不想着回营?
孟县这样的地方,紧临阳泉和太原,敌军一旦反扑,你岂不是自取灭亡?
不把手里的弟兄消耗完,你就不甘心对吗?”
“是啊,我自知有错,无脸回营见你,因此便作好了必死的准备,并不是想把弟兄们消耗完,而是得到了兄弟们的一致认同,大家既然走到了这一步,就没想着要回去。”廖宏竟然一副视死如归的态度。
“精神可佳,但咱也看这样做值不值得。”
“有什么不值得的?既然出战,便应拼尽全力。你看你,当初不让我追得太远,现在呢?你不也出来了吗?而且带的人马比我还少,只带了三千。”
“呵呵!”廖宏的话让严从汉不好意思地笑了,“我这是事出有因,算是新的战略方案,并且得到了其他几位将领的同意。”
“反正事到如今,该犯的错也犯了,该打的仗咱还必须接着打。”廖宏确实是横下一条必死的心了。
“不!廖宏兄,仗要打,但咱们必须设法保全自己。咱们可都是皇上的中坚力量啊,若是咱们有了闪失,皇上怎么办?”
廖宏不语,定定地看着严从汉。
“这样吧,你我如今已兵合一处,算你攻打孟县有攻,就当是你将功补过了。接下来,正好陪我一起实施新的作战方案吧。”
“哦?新的方案是什么?”廖宏问。
于是,严从汉详细和其复述了一遍,而后说道:
“虽然此事截止今天进展都非常顺利,但也保不准何时会出现意外,说实话,如今的我与你一样,也是抱着必死的信念,下决心要将民军彻底剿灭。”
“好,一切听你安排!我就当自己已经死过一次了。”
“嗯,如今孟县已下,阳泉守军并不多,而太原那边,才被我击溃了五万人马,想必也是元气大伤。我决意,今日暂作休整,明日一早,攻打太原。”严从汉命令道。
“攻打太原?那阳泉呢?”廖宏觉得,不是应该先易后难吗?
“若打下了太原,则阳泉必然不攻自破。而且,按照我先前的计划,就是在阳泉一带为敌军放开一个口子,让他们南逃,为咱们的最终合围作准备。”
“好,我恨不得立即便出战!”廖宏说道。
“别,说好了明日便是明日,今天呀,你务必好好歇息,养好精神,争取明日一举拿下太原。”
廖宏听令,没有反对,拱手告辞,歇息去了。
“姜会,你也歇息去吧,这半月以来,也够辛苦的了。”廖宏走后,严从汉对身边的姜会说道。
“好的,严将军,最辛苦的是您,您也应该多休息。”姜会说完,似乎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怎么了,姜会,还有事吗?”严从汉问。
“严将军,此前和您讲过,我觉得廖宏这人貌似有些问题。”姜会说道。
确实,在严从汉的印象中,这是姜会第二次说这个话了。
“有什么问题?”这一次,严从汉似乎有了一些警觉。
“说不上来,感觉吧,不是太好。”
“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姜会走后,严从汉陷入了沉思。
说起来,廖宏也算得上是他严从汉知根知底的生死弟兄了。
为什么姜会老是说他有些不对?到底哪里不对,他却又说不清楚。
难不成廖宏生有反骨?还是说他与民军有勾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