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位从汉兄弟呀,可是名将之后,在镇川武学还担任过千户呢。”廖宏自豪地介绍道。
“哦?那可真是失敬了!”几位朋友连声说道。
“不敢不敢!那都是武学训练管理之职,并非真的是千户。”严从汉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严兄弟谦虚了,小弟听闻镇川镖局胡一彪,凭着一身绵拳功夫行走江湖,那可是大名鼎鼎,想必严兄弟定然也是身手不凡了。”秦邦锐说道。
“小弟从师时间不长,未得胡伯父真传,让兄弟们见笑了!”
“严兄别谦虚,不如借着酒兴,就此给兄弟们展示一番,也好让我们长长见识。”刘小朋说道。
“对对对!严兄弟,耍一套让兄弟们开开眼!”几人同声说道。
严从汉看了看眼前几位热情的少年,盛情难却,于是一撩衣襟下摆,扎到腰间,然后拱手道:
“如此,小弟便献丑了!”
说完,双腿一收,从立正姿势开始,屈膝开马,演练了起来。
只见他虚灵顶劲、气沉丹田,出手如绵、避重就轻,仰之则弥高、俯之则弥深,进之则愈长、退之则愈促,连连绵绵、似断非断,绵里藏针、刚柔并蓄……
演练完毕,众人齐声叫好!
叫声引起了另一堆篝火旁的几人注意,其中一人站起身来,略为不屑地说道:
“绵软无力,似老妪缚鸡,这也可称为拳法?真是笑掉大牙!”
严从汉几人一齐扭头,循声望去。
说话的人中等身材,身着青灰色圆领腰线夹克百褶衫,面目清秀,但目光清冷锐利。
从其衣衫面料及样式来看,应该是一位富家公子。
“这位兄台,小弟一时兴起,耍一套拳法为兄弟们助助酒兴,若有打扰,还望见谅!”
严从汉客气地拱手对富家公子说道。
“区区伎俩,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卖型?若让你看看咱家公子的手段,定然让你自惭形秽!”
富家公子尚未开口,旁边一个家丁模样的男子倒是先开了口。
“哦?那不如请你家公子演示一番,让在下也开开眼界!”严从汉说道。
富家公子没有言语,果真回身提起摆在地上的长枪,离开火堆,站在空旷的地方,兀自舞了起来。
严从汉细观富家公子所练枪法,从表面看,枪法灵动精湛,但唯一不足的,便是脚下发虚,
正所谓拳为诸艺之首!习练兵器必须先习练拳法,若拳法不正,则兵器也极难习成。
很显然,富家公子的问题不在枪法本身,而在于拳法的基础偏弱。
片刻之间,公子已演示完毕。
旁边跟随公子的几人,抢着连声叫好。
严从汉也违心地鼓了鼓掌,说道:“果然好枪法,在下自愧不如,确实自惭形秽!”
富家公子没有搭理严从汉,扭头对几位跟随他的人说道:
“今日已经尽兴,咱们回客栈吧!”
说完,一伙人高声嬉笑,一起簇拥着富家公子离开了。
“这人是谁?”廖宏问身旁几位朋友。
“这是县城施家巷的施家公子,听说文武方面均有些手段。”江豪月说道。
“从汉兄弟,不必计较,他们走了也好,来,咱们继续喝酒。”
廖宏说着,拉严从汉一起,围着火堆盘腿坐到了地上。
“从汉兄弟,请!”段俞飞抽出匕首,从火堆旁的烤羊腿上,割下一大块羊肉,递给严从汉。
严从汉接过烤肉,大口地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