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井内的情景,吸引了严从汉的目光。
他也饶有兴趣地站在楼上,神情专注地看着下面的大汉。
大汉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下,屏息运气,一声大喝,单掌劈向了青石。
半尺厚的青石应声而裂,硬生生断成了两截!
“好功夫!”
楼上的严从汉,第一个发出了喝彩声!
楼下的大汉听见声音,抬头望着严从汉拱手道:
“雕虫小技,算不得功夫!”
“哦?不算功夫,那算什么?”严从汉问。
“顶多算是一种功法而已!”大汉回答道。
“功法?”严从汉表示,第一次听说这个名词。
“不错,在下所展示的,乃是铁砂掌功法!”大汉说道。
严从汉早就听闻,江湖上有一种功力骇人的武术,名叫铁砂掌,但自己却从来没有见过。
万万想不到在这客栈里,竟然能遇上会这种武术的人。
严从汉当即决定,与这位会铁砂掌的大汉交个朋友。
“在下严从汉,不知这位兄台如何称呼?”严从汉拱手说。
“严兄有礼了,在下姓廖,单名一个宏字!”大汉也拱手回答严从汉的话。
“原来是廖宏兄,廖宏兄铁砂掌功力过人,令小弟钦佩不已!”
“严兄过讲了,雕虫小技不足挂齿,让严兄见笑了!我观严兄身材伟岸、相貌堂堂,莫非也是习武之人?”
“小弟略识拳脚,是参加本次武院试的考生。”严从汉说道。
“哦?如此说来,你我或许还有机会成为同年了?”大汉的意思,他也是来参考的考生。
“如此,廖兄不如移步到小弟房中一叙!”严从汉向廖宏发出邀请。
廖宏听后,拨开人群,快步上楼,径直来到了严从汉的房间。
两人又是一番缛礼之后,来到窗前的八仙桌旁入坐。
严从汉吩咐楼下小二,冲了一壶热茶、拼了一盘果脯糕点,送至房中。
两人就着热茶糕点,兴致勃勃地聊了起来。
两人互报年龄,廖宏今年25岁,比严从汉大了七岁。
于是,两人便依据年岁大小,以兄弟相称。
廖宏来自荣江县的另一个乡镇,距离严从汉所在的螺水村较远,大约有半天的马程。
“敢问廖兄的铁砂掌,是从何处学来的?”严从汉对此很感兴趣。
“愚兄八岁时起,便跟随一位民间武师学艺,铁砂掌便是由这位师父传授的。”
“廖兄幼年便遇良师,实在令小弟羡慕!”严从汉羡慕地说。
“师父的确是良师,只不过愚兄天资愚钝,未曾习得师父的万分之一。怎么?从汉兄弟对此也感兴趣?”
“不曾习得万分之一?如此说来,廖兄的师父应该是个世外高人了?”严从汉惊异地问道。
“哪里?师父人品贵重,颇受当地人尊敬,但他一生凄苦,命运不济,因此一直闲居乡野。”廖宏有些伤感地说道。
“命运不济?尊师有此武艺,为何不参加科举武考?”严从汉问。
“不瞒从汉兄弟,家师年轻时正是武举人出身,而且还被授予了‘千户’军职,驻守南疆海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