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来到王府,除了胡一彪已经穿戴着白色罩衣外,严从汉等三人还没有更衣。
于是,他们从宫人的手里接过白色素带,系在了腰上。
若兮不同,是世子的亲人,因此,从宫人手中选了一套罩衣,套在了身上。
几人在宫人的引领下,一同来到奉恩殿。
蜀王的灵堂就设在这里。
世子祝尤笑,此刻正眼含热泪,跪在棺材一侧,依次向前来吊唁的人叩谢行礼。
严从汉与郭清扬来到灵前,按程序祭拜一番后,与一旁的祝尤笑互行了一礼。
“祝兄,节哀顺变!若有事务要办,可派人通知我们。”严从汉轻声说道。
祝尤笑眼眶红肿,流着眼泪朝严从汉点了点头。
就在严从汉准备转身离开时,祝尤笑一把拉住了他的手。
将一张纸条递给了严从汉。
严从汉点了一下头,将纸条放入怀中。
祝若兮尾随在严从汉与郭清扬的身后,规规矩矩地祭拜了一番。
她也与祝尤笑耳语了几句,不过跪在另一侧的王妃,貌似没有看见她。
四人吊唁之后,迅速离开王府,重又回到了镖局。
在镖局大堂之上,四人沉默了半晌,都找不到话题。
严从汉心中暗自庆幸,还好自己在前几天无意促成了世子与玉凤师妹的婚事。
否则,等到世子三年孝期一过,玉凤师妹年龄超过十六岁,到时就再也没有机会进入王府了。
严从汉心说,这到底是自己有先见之明,还是世子与胡玉凤之间本该有此姻缘?
严从汉突然想起,之前祝尤笑递给他的纸条,连忙从怀中取出来,交给胡一彪。
“这是什么?”胡一彪问。
“刚才祝师兄交给我的。”
胡一彪将纸条展开,快速扫了一眼,然后说道:
“清扬,这是世子手谕,你立即坐上门口的马车,前往王府外城,召集守卫和营中留守的武学生员,驻守渝州府城几大城门,注意严密盘查进出城门之人。”
“小侄领命!”郭清扬拿着手渝离开了。
“从汉,你设法通告全体武学生员,立即归营,此事越快越好!”胡一彪说道。
“是,胡伯父,那小侄这就去办。”严从汉起身答道。
严从汉说完,转身便走,他想先回家里一趟。
由于武学生员们均是来自渝州各地,有的甚至来自滇西建昌,这几天放假,大部分都已经归家,只有不到三分之一的人留守在营中。
要想尽快通知那些归家的人,怕是有些难度。
好在家里还有喻代求几人,大家分头行事,也快一些。
若兮跟在严从汉的身后,一路追赶。
严从汉心急火燎,根本不等她。
跟了一阵,若兮实在跑不动了,在后面大叫道:
“你等等我呀,跑那么快干嘛!”
“叫你别来你不信,我有正经事要做,必须要快!”严从汉说着,头都不回。
“严从汉,你好笨!”若兮突然说道。
“你说什么?”严从汉停下脚步,回头问道。
若兮加快了步伐,赶了上去,然后说道:
“今天已经是休假的第三天了,你通不通知别人,别人今天都会回来。
再说了,有的人是从滇西的,你打算现在跑滇西去通知吗?”
一言点醒梦中人,严从汉这才发现自己急着办事,竟忘了这些事情。
于是缓了一口气,对若兮说道:
“嗯,你确实聪明,我一着急竟然忘了。好吧,咱们慢慢走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