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也还没成家吗?咱俩同岁,若论月份,你还比我大呢,怎么不说说你?”严从汉反驳道。
“我这不是八字还没一撇吗?连个中意的人都没有,但你不一样啊,你总不能让人家予如一个大姑娘,一直这样没名没分地跟着你吧。”
郭清扬再次提到孙予如,严从汉确实有些内疚。
正如郭清扬所言,孙予如一个姑娘家,不明不白地住在自己家。
在当下这个世俗观念极为强烈的时代,估计孙予如每次出门,背后都会有人指指点点。
对于孙予如来说,这些可都是无形的压力呀!
这种压力,在那样的年月,足以致人于死地。
但严从汉始终觉得,好菜不怕晚,既然要娶,那就不能简简单单,而是一定要风风光光。
要想风风光光,那就只有等考取功名之后。
虽说在那样的时代,普通人家要想考取功名非常的难,但严从汉坚信,自己有着二十一世纪的思维,又有着原主天生会武而且天生神力的这副躯体。
如果不出意外,考取个武生、武举人的功名还是不算太难。
当然,正所谓明天与意外,无法预料究竟哪个先来。
所以,严从汉对科举武考的事,自然也就没有掉以轻心,只不过在战略上稍稍轻视,给自己减轻压力罢了。
“你放心吧,清扬,终有一天,我一定会给予如一个最隆重的婚礼,还有最为正式的名份。”严从汉说道。
“嗯,好吧,我相信你,只是不希望让予如和你娘亲等得太久。”
“好了,很晚了,咱们也各自回房歇息去吧。”
“对了,从汉,明天大年初二,我准备和娘亲一起回乡下一趟,很久没回乡下了,总想回去看看。”
郭清扬假装平淡地对严从汉说道。
其实郭清扬母子选择初二返乡,严从汉知道他们的目的,那便是回乡祭祖。
郭清扬之所以假装平淡地告诉严从汉,而且不明确说是祭祖,是因为他担心会勾起严从汉的伤心往事。
严从汉的父亲严文懿,当年在辽东被叛军杀害后,由于被反诬为叛将,所以并没有得到正常安葬。
甚至直至今天,他老人家的尸骨掩埋于何处,严从汉都还未知。
因此,这成了严从汉母子内心最为沉痛的心病!
每当清明、岁尾,各家祭祀先人祖宗的时候,他们母子都会极力避开这个话题,以免伤心难过。
当然,对于严从汉来说,一直渴望着有朝一日,能够重返辽东,收复失地。
再循着父亲生前的足迹,找回父亲的遗骨,重新安葬。
听完郭清扬委婉的话语,严从汉内心会意,点了点头,轻声说道:
“好的,把下人阿荣带上吧,郭婶年岁大了,路上也好有人照顾。
另外,多备些散银,回乡给大家发些红封,乡里乡亲的,不能让大家盯着咱们的煤矿犯红眼病。”
郭清扬拍了拍严从汉的肩膀,回答到:
“好的,我知道了!你也别想太多,别给自己太大压力,许多事情,因时而变,水到渠成。
终有一天,所有的事,总会有拨开云雾见日出的时候!”
说完,两人相视而笑,点头互道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