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从汉继续说道:
“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为何若兮对我如此感兴趣?还让你们每隔三天便汇报一次关于我的情况。”
“郡主对你有意!这个答案你满意不?”喻代求瞥了严从汉一眼。
“呵呵!我也是一介草民,有何过人之处值得郡主关注?”
“信不信由你,反正喻某从未说过假话!”
“那你说说,孙正则与你到底有什么仇?”严从汉开门见山。
喻代求闻言,略有些吃惊,但随即,脸色开始变得有些愤怒,从嘴角挤出了几个字:
“不共戴天之仇,不想细说!”
“家父严文懿,原辽东总督兼山东巡抚,死于孙正则之手!”
严从汉说完,起身看着窗外。
“严文懿是你父亲?”喻代求听后,从床上跳下地来,好奇地问道。
“是的!不过都是些陈年旧事,不想提及!”
严从汉的语气与此前的喻代求有几分相似。
“我明白了,家父与令尊不曾相识,但命运却极为相似!只不过,令尊之威名,曾威震朝堂,因此,在下也有所耳闻,而家父却是籍籍无名!”
“身前身后之名,也仅仅是个名声而已,一切都是虚的!”严从汉有此落寞。
“那你现在怎么打算?如何报仇?”喻代求问。
“如今,那歹人高坐朝堂,其权势正如日中天!报什么仇?就凭你我?”严从汉反问。
“那难道就此算了吗?那含冤九泉之下的生父,如何得以瞑目?”喻代求心有不甘地说。
“喻兄!看你也是性情中人,格局为何如此狭窄?”
“此话怎讲?”喻代求问。
“你我如今身负的,乃是家恨,这个世界,除了家恨,还有国仇!
自家父死后,建奴趁势来攻,长城之外,辽东之地尽失!数十座城池沦陷,数十万百姓惨遭屠戮!
他们的血债,该找谁去讨?莫非只找孙正则一人?他们的仇,又该由谁去报?”
“我当然明白,可如今,你们都把我当作福王的细作,我连进入武学的资格都没有了,还能有何作为?”
喻代求无奈地反身坐回了床上。
严从汉此刻已经完全相信喻代求不是福王的人了。
因为福王与当朝兵部尚书孙正则,一直狼狈为奸、沆瀣一气!
但是,严从汉觉得,还是应该彻底地打消自己心头的疑虑,所以又问道:
“你当初为何会进入福王府?”
“为报父仇,隐姓埋名,企图混入福王府,伺机而动。”
“那你对若兮郡主的忠心,也是假的?”严从汉有些不信。
“郡主并非福王正妃所生,虽被册封为郡主,也是因为生母受福王恩庞之故。
但郡主母女生性仁慈善良,在王府内斗中总落下风,如今郡主生母年老色衰,在府中的地位早已一落千丈。
后宫其他妃嫔,纷纷借势打压,导致郡主生母抑郁而终,郡主年幼,其生母待在下不薄,因此,在下才极力贴身庇护。”
听喻代求说完,严从汉才明白,原来郡主孤身在外,确实是与家庭不和。
喻代求继续说道:“郡主知道在下的情况后,极力支持在下进入武学,考取功名,争取入仕,以报父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