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从汉这才明白,自己真是遇到麻烦了。
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了,再不走,怕是真的来不及了。
如果时间一过,自己爽约,人家孙老爷一走,这宅子怕是暂时买不成了。
到时郭清扬带着一家人来到府城,该怎么安置?
严从汉转头看若兮,她仍然若无其事,在一旁练着飞刀。
“严从汉,你过来呀!过来看看嘛!”若兮一边练,还一边叫严从汉过去。
严从汉当机立断,不想再和她纠缠,转身便跑。
“唉呀!”身后传来若兮的一声惨叫。
严从汉没有回头,只当若兮又在设法骗他回去,脚下加快了逃离的步伐。
“呜呜……”
刚跑出没几步,身后传来若兮的哭声,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悲伤,感觉不像是装的。
对于男人来说,女人的哭声,绝对是最具杀伤力的。
特别是年轻漂亮女人的哭声!
严从汉停止了跑动,转过身看了一眼。
见若兮正蹲在地上,捂着手大哭。
严从汉飞身返回,来到若兮身边。
“你怎么啦?又想骗我?”严从汉没好气地问道。
若兮没有回答,仍旧哭个不停。
严从汉轻轻蹲了下去,想看看若兮的小脸,好分辨一下她是不是假装的。
若兮的手下面,地上,竟有几滴鲜红的血迹。
严从汉心头一惊,拉住若兮的手一看,满手全是鲜血。
“怎么回事?你怎么弄的?”
看到若兮手上的血,严从汉着实吃了一惊。
若兮还是不说话,哭着用另一只手指了指插在旁边树上的飞刀,飞刀上沾着血迹。
显然,她是在拔飞刀的时候把手割破了。
严从汉赶紧用手按住若兮的手碗,暂时为她止住血,然后拉起她上了停在路旁的马车。
“快走,去找医馆!”严从汉向马夫吩咐道。
马车立即飞奔,往街上跑去。
“你不是有急事吗?还不去?”
若兮此刻倒是有些善解人意了,一双泪眼看着严从汉,问道。
“是有急事,很急!”
“赶车的大哥,先去府衙吧!”若兮转头,大声对车外的马夫说道。
若兮的手还在滴血,应该赶紧找医馆才是,可是严从汉的时间也不敢再耽搁了。
矛盾中的严从汉,听从了若兮对马夫的安排,没有反对。
只不过看到到若兮流血不止的手,和因疼痛而蹙紧的眉头,严从汉内心有些内疚。
还好,此前的飞将亭原本处于府城中心地带,距离同处府城中心的府衙不是太远,所以不一刻便到达了府衙。
“用你的另一只手,使劲握住伤手的手腕,把血止住,过一会儿稍稍放松缓解一下,然后再握紧。”
严从汉一边吩咐,一边下了马车,向府衙跑去。
“不行,我不敢看!”若兮紧张地回答。
“那就别看,握紧就行了。”严从汉边跑边回答说了一句。
府衙门口,停着一辆豪华马车。
严从汉刚到府衙,马车上钻出一个人来,正是此前的孙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