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经过了整整一天的忙碌,五千名参加武学的生员,已全部登记完成。
按照严从汉此前的建议,五千人编成了五个千户所,每个所一千人。
镇川镖局中院和后院,搭起了许多临时的军帐,安置了一个千户所的人员。
另外四个千户所,全部暂居在王府外城和内城之间。
现在,就等着任命千户和举行开训仪式了。
入夜,王府文华阁内,严从汉、祝尤笑和胡一彪,三人正在商议武学课程设置的事。
“师父,开训之后,具体的课程如何设置?”祝尤笑问胡一彪。
“既是武学生员,则全都是要参加武院试的,因此,教学内容当以院试内容而定!”
“教头如何安排?师父一人怕是忙不过来吧!”严从汉说道。
祝尤笑对此,也有所担忧,听严从汉一问,也看向胡一彪,期待解答。
“武科教学,分弓马骑射、长短兵器以及臂力,依老夫看,可由五位千户担任副教头,由老夫担任总教头!”
“那文科呢?比如五经七书、时务边防策等等。”祝尤笑问。
“可以聘请陈老夫子任教!”严从汉建议。
“嗯,对,陈老夫子是个大才,应当重用才是。”胡一彪赞成道。
“只不过,陈老夫子虽然仕途顺畅,但命运坎坷,如今生活落迫,早已不问世事,不知他是否愿意重新出山。”严从汉顾虑道。
“从汉师弟,我看你与陈老夫子过从甚密,不然此事由你出面,诚邀夫子进入王府,为生员授课。”祝尤笑说道。
“嗯,此事我去试试,但不敢保证一定成功。”
“好,若夫子愿意出山入仕,本世子让他享受与王府长吏同等待遇。”
“正五品?”严从汉吃惊道。
“不错!只不过暂时只享受同等待遇,而不能公然授予相应品级职衔,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小弟明白!”
严从汉当然明白,如今老蜀王还在世,世子毕竟还不是蜀王,当然没有权力私自任命王府长吏。
对于当下落迫的陈老夫子来说,能享受正五品文官的待遇,那当然是不错了。
只不过,陈老夫子来王府的任务是,秘密教授武学生员文科知识,而这些生员又将参加院试。
“怕就怕参考之事会勾引起陈老夫子内心深藏已久的伤心往事,从而自暴自弃,不愿出山。”
严从汉说出了内心的想法。
祝尤笑略略沉思,说道:“明白,试试吧。”
“嗯,小弟尽力而为,争取说服陈老夫子!”
“另外,这五千人虽然都要参加院试,但不论是否考中,皆是王府的人,从长远来看,除了武考的教学内容外,是否应该增加一些军中的训练内容?”胡一彪建议道。
听完胡一彪的建议,严从汉若有所思地说:“小侄的意思是,可增设火器训练,至于其他,武学的教学内容基本已经涵盖。”
“火器训练相对较难,需要装备大量火铳及大炮,这些东西,不便私造。”祝尤笑说道。
“这确实是个难题,不然暂且保留这个想法,平日设法创造条件,等条件具备后,再开展教学。”胡一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