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咱不提她,咱说说兰冰行吗?人家可是一心扑在你身上的,自始至终,不论她娘亲如何,但人家可从来没有二心啊。”
“好了,你别说了!”严从汉痛苦地扭过头,挑开窗帘看风景。
“你和孙予如……唉!好吧,算了,不说了。”
提到孙予如,郭清扬也知道,严从汉没有办法回头了。
倒不是因为严从汉与孙予如之间已经发生了什么,而是他们现在早已如同一家人一样。
如果严从汉回头找兰冰,那孙予如怎么办?她的委屈又靠谁云弥补?
爱情有时候就是这样,无论作何选择,都会后悔、都会痛苦和愧疚。
这样的感觉,其实郭清扬现在还体会不到。
他只是单纯地觉得,孙予如已经成了严家的一份子,早就得到了两位母亲的认可。
甚至就连他郭清扬,也把孙予如看成了一个屋檐下生活的亲人,这种情况下,当然不能拆散她和严从汉。
所以,一提到孙予如,他也觉得应该闭嘴了。
“咱娘亲的身体都还好吗?”严从汉岔开话题。
“好是好,不过怎么说呢?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平时总还是有些头痛脑热的。”
“嗯,没有大问题就行,我不在的时候,你要招呼他们,别再下地劳作了。”
“劝不住的,老庄稼人,闲不住。上次你娘亲到后山去摘菜,被摔了一跤,还好人没事,可是把我吓坏了,但她还不准我告诉你。”
“那不行,必须设法让她们停下来,不要再做一些农活了。”严从汉听郭清扬一说,心里有些后怕。
“设法,设什么法?”郭清扬问。
“不然,不然咱们去县城或者府城买几个下人吧。”
严从汉想了想,觉得以自己现在的情况,完全可以给家里添置几个下人了。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我觉得这事儿可以!”郭清扬听严从汉一说,感觉眼前一亮。
“哈哈,咱们呀,一直就是当下人的命,都习惯了,所以想不起来。”
郭清扬听完也是哈哈一笑,觉得是这个道理。
“那去县城买还是渝州府城?”郭清扬问。
“去县城吧,我觉得相对来说,县城的人还是要纯朴一些。”
“也好,那什么时候方便了,咱们去县城看看。”
“就明天去!顺便再购置一架马车,以后你出门也方便些。”严从汉心急地说道。
“明天?你这连续两天基本都是在马车上渡过的,你不嫌累呀?我浑身骨头都快散架了。”
“时间很紧,两天后我不是还要赶着去渝州府城吗?想在去之前,把这些事情办好。”
“呵呵,就为了赶回去见你那个美女徒弟呀?”郭清扬开玩笑说。
“什么美女徒弟,我只是觉得欠她一条猫命,答应人家的事,总得实现吧。况且,最重要的,是想弄清楚她的真实身份和来历。”
“嗯。你还别说,现在我们在暗中为蜀王世子招兵买马,凡事还真得留个心眼。”
“对嘛,这才说的是正经话!”严从汉愠怒道。
两人一路闲扯,不知不觉已过了两个时辰。
严从汉再次挑开马车窗帘,放眼望去,家已在前方不远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