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严从汉照例跑步去了镖局。
但被看门的小哥告之,胡镖师已经走镖去了。
“敢问师兄,胡伯父他们什么时候走的?”严从汉问。
“今日凌晨,天还不亮的时候。”
“他就没交代点什么吗?”
“没有!”
“那其他人呢?”严从汉想知道王灵均去了没有。
“整个镖局的人差不多都去了,只剩几个老仆在家看守。”
“哦,我还是进去,看看有没有什么事情可做,或者打扫一下庭院也好。”
严从汉心里惦记着那只大石锁,镖局的人全都走镖去了,估计十天半月也回不来。
那他正好利用这段时间,好好练习一下举石锁。
看门的师兄同意了。
严从汉进入镖局庭院,四周果然一片寂静,没有半点声响。
严从汉先去后院厨房看了看,大门紧闭。
透过窗户,见食坊里的锅碗瓢盆,全都倒扣着堆放在一处。
就连那几张偌大的饭桌也用一块块黑色的棉布遮盖了起来。
看来胡伯父此行,少则一两月,多则三五几月才能回来。
严从汉返回前庭院落,像往常一样将摆放在堂前的兵器统统擦拭了一遍。
然后,就在堂下,自顾自地扎起了马步。
他决定,虽然胡伯父临走之前没有给他安排事情,自己每日还是应该来一趟镖局。
主要是为了维持好庭院内清洁、擦拭好兵器,而自己也可以坚持练练功。
如果待在家里不出门,锁事缠身,练功方面就很有可能会荒废。
这对自己的腿伤的恢复是很不利的,济世堂的老大夫和胡伯父都说过,必须长期坚持才行。
当然,最重要,还是那个大石锁,院中没人,自己想怎么练就怎么练,太舒服了。
一边扎着马步,一边想着心事,不知不觉中,严从汉的头上微微冒出了热汗。
他觉得时间站得差不多了,于是缓缓起身,活动了一直手脚,开始练习此前王灵均教给他的几个绵拳动作。
绵拳,也就是后世所说的太极拳,讲究阴阳合体、八卦行气。演练时需外柔内刚、刚柔并济、舒展大方。
严从汉细心地练习了几遍,方才停下来喘息。
此时,院中无人,严从汉准备再练习一下石锁,便可以归家了。
今日济世堂的老大夫上门为娘亲诊治眼睛,自己早些回去也好帮忙煎药。
严从汉走到石锁前,像前日那般,再次运气将石锁提了起来。
今天的状态似乎更好,感觉石锁没有此前沉重。
因此,严从汉反复抓提几次后,便尝试着翻动手臂,将石锁缓缓上举。
正当他将石锁举过头顶时,只听庭院门口传来一声大喝:
“呵!好手段!”
严从汉内心一惊,慌忙抛下石锁,差点儿没砸到自己脚上。
抬头一看,说话的人竟然是世子祝尤笑,正大踏步向自己走来。
严从汉连忙迎上前去,躬身行礼:“祝师兄早!您怎么来了?”
“我的天,你竟然能举起这把石锁!”祝尤笑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呵呵,我也不知道,就是随便玩玩儿!”严从汉面露窘意。
“随便玩玩儿?你可知道,就连师父都不能轻易举过头顶。”
“啊?那或许是师父年龄大了,拳怕少壮嘛。”
“太厉害了,不简单!”祝尤笑看着严从汉,啧啧夸赞。
“师兄过讲了!”严从汉有些不好意思。
“有此天生神力,我看考个武举人、武状元都没问题了。”祝尤笑还在惊叹。
经祝尤笑一提醒,严从汉心说,对呀,科举之路除了文考,不是还有武考吗?我竟然差点忘了。
文考之路,靠自己这点常识,怕是有些难度。如果参加武考的话,或许更适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