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从明天开始,你就去烧炭吧。”严从汉突然然爽快地答应了孙予如的请求。
“真的,你答应啦?太好了,那我也叫你从汉哥,你等下就教我烧炭的方法,从明天开始,我就替你烧炭卖炭去。”孙予如见严从汉答应得如此痛快,内心竟有一丝莫名的激动。
“是的,答应了。明天你就去吧。”严从汉微笑着说。
“好嘞!那请婶婶也暂时休息,我来收拾一下房间。”孙予如说完,高兴地起身从屋角拿起扫把,开始打扫房间。
见事已经至此,严母也不再拒绝,任由孙予如忙碌。
“予如,这里共有五间石屋,我和从汉各住一间,有一间是厨房,还有两间是空房,你去挑一间做自己的卧房吧。”严母对孙予如说道。
“好嘞,我收拾完这间屋子就去!”孙予如一边麻利地清扫地面,一边回答。
“对了,你的衣服还在原主顾家,现在想必也不好返回去取。”严母忙又说道。
孙予如闻言,先是一愣,正合计着要不要回去取东西,严母却又接着对她说:
“我倒是有此衣裳,都是年轻时制办的,许多年没有穿着过了,只是有些陈旧,若你不嫌弃,暂时可以将就应付。”
“嗯,谢谢婶婶!那我就不用回去取那些破衣烂裳了!”孙予如听完,内心极其开心。
不知为什么,在严从汉母子面前,她觉得非常随意、舒心,没有一点点紧张和压抑的感觉。
听着孙予如忙忙碌碌打扫房间卫生的声音,严母忍不住叹息:“唉!真是个懂事能干的姑娘!”
其实严从汉之所以痛快地答应,是因为他觉得,像孙予如这样的姑娘,不可能吃得了烧炭那样的苦,与其苦苦劝说,不如让她自己去尝试,然后知难而退。
但是事实证明,严从汉的判断出现了错误。
此后连续十几天,孙予如每天都早出晚归,往返于府城和莲花峰之间,从未向他及母亲说过半个苦字。
而且每晚回到家中,她总是主动忙前忙后,为严从汉母子烧饭做菜。
早晨,当严从汉醒来时,床前的木凳上,总是摆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野菜粥。
这天黄昏,孙予如又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家里。脸上斑斑点点的炭灰,使原本清秀洁净的小脸,变成了小花猫。
“怎么样?累了吧?”严从汉问道。
“还行吧,只是体力有限,估计没有从汉哥平日烧得多。”孙予如一边擦脸一边说道。
“我都休养了近二十日了,感觉腿上的伤也不似之前那般疼痛了,要不明天我陪你一同上山吧,看一看你的劳动成果。”
“好呀!那我现在就去换衣服,然后烧饭。等吃过饭就早些休息,明早我叫你同行。”孙予如说完,转身出去了。
严从汉强忍着伤腿的疼痛,吃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伸手拿起床下的木棍,小心翼翼地下了床。
他以木棍为支撑,缓慢地挪出房间。他想去厨房,向孙予如打听一些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