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片空间都好似被剑意切割成好几块,宛若一面破碎的镜子。
通窍和尚终于有了反应,他大喝一声,怒目圆睁,好似一尊铜铸金刚,金光刺眼,一掌拍下。
伏魔大掌印!
坚不可摧的金刚大掌印和无坚不摧的斩仙长剑甫一碰撞,余波就掀翻了正在结阵的仙捕,周遭围观的修仙者更是难以阻挡,被拍在店铺的墙壁上。
少卿站在原地,环视周遭,眼里充满困惑。
不就是一阵风吗,怎么搞得人仰马翻?
少卿看向擂台,通窍和尚已经倒在地上,右手的五指被齐根削去,暗红带金的血液流了一地,嘴里轻轻吟诵“善哉”。
古三剑则是勉强拄剑撑地,胸膛起伏喘息,也是强弩之末。
“善哉,是贫僧输了。”
通窍用残破的双掌合十在胸口,语气平和道。
古三剑收剑入鞘道:“那倒未必,我向来只能出三剑,三剑之后,便是废人。”
少卿颇有同感的点了点头,他们雷法修士往往也就那么几下,然后灵气耗空坐地等死。
来自黑水宗的外包仙捕重新起身聚拢,他们大抵都只有练气七八层,领头的是个筑基,若是在平常,不是通窍的一合之敌,不过现在也确实够用。
“哟,这不是通窍妖僧吗,碰见剑子就软脚了?可悲可悲,你平日的威风去哪里了?是不是留恋合欢巷,虚了身?和尚还能破戒啊,你家佛祖听了都得给你张巴掌。”熟悉的嘲讽声从西边传来,少卿一听就知道是南宫焰火。
通窍依旧是躺在地上,那一团黑色的邪祟水团护在他身边:“施主,口下留德,来世方能安稳。”
南宫焰火依旧是男子打扮,面上全是刻薄,除了少卿和她师傅,外界罕有人知她是个女人:“就你,你现在怎么反抗我?我信不信我把你削成人棍,把你那东西切了,反正只是个祸根。哦,不能切,你还有好几个清秀的师弟呢,他们可都等着你玩花的呢。”
“南宫道友,你少说几句吧,太污秽了。”古三剑也忍不住劝道。
说起话来比魔修还难听,连同为正道的剑子也看不下去了。
“哈,剑子还来教训我,连个和尚都打不赢,与你那师兄差远了。你不过就是个接替的小师弟。”
古三剑脸色瞬间阴沉,不言语了,有点红温,剑心一阵晃动。
这个南宫焰火真是哪个难听说哪个,啥不能说说哪个。
通窍问道:“南宫施主,我保险问一句,你师傅广炎真人这时候应该刚出登州城回不来吧?”
“没区别。”
“还是有一点的,我这儿有你们心火修士最怕的东西。”
通窍嘴里念动几个佛语,护在身边的黑色水团就缓慢朝南宫焰火爬去。
“黄泉水,拉人入魔的好宝贝。尤其是你们心火修士,道心本就不坚定,更是沾上就入魔。”
南宫焰火面容露出惊怒,快速后退几步,嘴硬道:“我本身就是来看戏的,不出手又如何?周遭黑水宗的仙捕又不是摆设,今日你走不了。欢喜寺的佛子今日要折在登州城喽。”
和尚安心躺在地上,缓缓道:“可惜,今日不是贫僧死期,自然会有前辈出手。”
南宫焰火不屑道:“呵,做梦,这几日问柳街的那些隐仙们可都组团游历去了,登州城里又没有其他的元婴修士,谁能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