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可能是变若水的影响,使得人性远离的结果。
“怎么了?”
聂隐回过头来,弦一郎已经踏上升降梯,清理着太久不用的杂物。
“没什么。”聂隐不动身色,微笑着踩上踏板,“这条道路很久不用了?”
“自从十五年前开始,仙峰寺已经不同了。”
弦一郎拉动拉杆,聂隐感觉脚底的木板,忽然剧烈震动了一下。身子一沉,一股带着腐朽气息的微风从上面吹来。
“之前我听一心爷爷说过,当年仙峰寺,是和苇名众一同战斗的盟友。但是不知从何时开始,仙峰寺选择紧闭山门,拒绝一切外人的进入。”
聂隐闻言有些惊讶,“难道连作为盟友的苇名都不能进入吗?”
“一般来说是的,所以我回来就是为了取回来信物。”
弦一郎亮出怀里的包裹,从里面取出一个暗黄色的画轴。
“这里面是当年仙峰上人留下的菩萨图。里面有佛祖的百般相貌,以此作为信物,在仙峰寺有着永恒的价值。”
这倒是没有听说过的消息,聂隐只知道现在的仙峰寺已经被不死之力迷惑了。
这样一说,难怪那些半人半鬼的僧人会认同苇名众的进入,原来是有切实的信物。
黑暗中忽然透露出一道刺目的亮光,在升降梯的深处忽然传来一声锁链的轻响。
随着一声咔嚓的巨响过后,木板猛然顿住。
聂隐发现自己两人已经出现在一间古朴的小屋里。
空气似乎格外清新,而且还泛着一股奇异的香气,感觉上是某种草木燃烧的味道,使人心神安宁。
外面传来一两声鸟鸣,原来现在正好是清晨,初升的阳光透过镂空的木窗落在聂隐肩头,叫人精神一振。
“到了。”
弦一郎眼神深邃,迈步向门外走去,聂隐紧随其后。
“请稍等。”
不知何处,传来一道柔和的女声。
这个声音虽然是突然出现,但是却不显得突兀,反而使得聂隐心中生出亲近之意。
反倒是弦一郎,听到这个声音的瞬间他的身体猛然一震,聂隐看到他的背部肌肉突然变得狰狞,道道伤疤交错着扭动,像是爬满了黑色的蜈蚣。
“谁?”
二人不约而同地转身,房间中确实空空如也。
“远来的客人啊,这座仙峰寺的僧人已经不再是当年的求道者了。”
“如今不死的诅咒在这片土地蔓延,佛祖大人的信条被摒弃于不顾。”
声音依慢悠悠的响着,弦一郎循着声音的方向,目光最终落在墙上落满灰尘的挂画上。
那是一个面貌模糊的女子,穿着五色彩衣,虽然看不清面庞,但是身段婀娜,柔美至极,却叫人生不出一丝邪念。
“普罗祖师。”
弦一郎略微思索,终于想起画中女子的名字。
女子的声音突然停下来了,好像也陷入了沉思。过了许久,普罗祖师的声音才再次响起。
“是弦一郎吗?原来连你也踏足不死的领域了……”
被弦一郎称为普罗祖师的女子画像发出微微光华,它的声音现在听起来似乎有些伤感的意思。
“一心……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