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南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与张良直上三楼。
推开三楼的大门,便是个上千平的赌厅。
各种赌具都有,除了一些保镖模样的人在这里玩外,看不到其它赌客。
三楼的青帮兄弟早看到了陆泽南与老疤聊天,见到二人上来,便将他们引入后面的VIP室。
推门进去,富丽堂皇的厅中只有一张大台。
坐在台上的除了黄鑫荣之外,就只有三人。
郭云龙与其它人随行人员都站在不远处。
见到陆泽南进来,郭云龙同样点头打了个招呼,没有说话,只朝黄鑫荣那边呶了呶呶嘴。
黄鑫荣坐在上首,面无表情,额头上有微微汗意。
他们玩的是德州,还是无限下注。
黄鑫荣见陆泽南带着张良进来,脸色不善地问道:“你们过来干什么,马上给回去。”
张良丝毫不惧,淡淡道:“舅,我听说有人想整你,我能不过来看看吗?”
“你踏马……”黄鑫荣咬着牙,瞪着陆泽南,“他不懂事,你也不懂事?”
陆泽南四下打量一眼,笑道:“干爹,有人想搞您的钱,有人想要我的命!”
“您说,我还能装作没有事发生吗?”
“谁搞我们,您看我怎么搞他就完了。”
“呵呵……”黄鑫荣下首的中年人笑了起来,问黄鑫荣道:“黄老板,你什么时候还收了个干儿子,口气这么冲?”
黄鑫荣叹了口气笑道:“刚收过来的让人头痛的瘪崽子,你也看到了,搞得他好像是我爹一样。”
“踏马的!”
“这位是肖家话事人,来,叫肖叔!”
陆泽南打量了肖远山一眼,见他身形精壮,留着小须,双目炯炯,倒是显得气宇轩昂,并不像是个反派人物。
肖远山嘴里叼着白玉烟斗,同样在打量着陆泽南。
也许是因为烟冲了眼的原因,他的双眼微微眯了起来。
“肖叔?肖大巡长大哥是吧!”陆泽南敷衍地抱了抱拳,“久仰久仰!”
肖远山笑道:“我知道你,巡警……”
哪知他暴徒】二字还未出口,就见陆泽南问黄鑫荣道:“干爹,输了不少吧。”
肖远山见状,看不出什么怒意,仅轻呵】一声。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个小崽子忽视了!
是的,陆泽南就是无视肖远山。
麻痹,本来就是心知肚明的死对头,都想着怎么搞死对方,却还要假惺惺地推杯换盏谈笑风生。
就算陆泽南有些心机,也不会无聊到这个地步。
不然,那天就不会硬杠肖月亭了。
黄鑫荣没有在意肖远山的表情,淡淡道:“百来万而已。”
“还‘而已’?”张良怒道:“舅,你是想自己百年之后让我去乞讨吗!”
黄鑫荣一呆,随即怒不可遏地骂道:“你麻痹,怎么和老子说话呢?”
张良梗着脖子,“舅,你骂我就算了,与我妈有什么关系?”
黄鑫荣又是一呆,目光空洞,竟然无语可说。
唯有脸上的肌肉颤抖,想必已是气急。
“干爹,稳着点,咱不生这二货的气。”陆泽南抚着他的胸口,顺顺气。
“乖!”
他不说这个乖】字还好,让黄鑫荣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陆泽南的手在黄鑫荣胸口随意动着,目光却在四处乱转。
黄鑫荣坐在北面,正对着厅门。
他的背后是一扇巨大的窗户,窗帘大敞,可以看到对面灯火辉煌的百货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