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米娜暂时想不出答案。

……

赫缇见到了雇佣老鼠的人，她立刻启动了爱丽丝的听力辅助装置，连接上自己的隐形耳机，好听清楚隔壁桌到底再说什么。

“飞哥，辛苦了，辛苦了。”猥琐的男人向着名叫飞哥的半身机械男人点头哈腰。

飞哥愣了半晌，才说道。

“嗯，这值不值得，就看你是不是能信守承诺。”

“飞哥，你怎么了？”

猥琐的男人有些狐疑，毕竟干这一行的，多留个心眼才能活得长久，而这一问又是好一会儿的沉默。

“我的脊椎义体神经元出了点小问题。”

飞哥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猥琐男人满头问号，这是可以随便和别人说的嘛，不过出于职业素质，他并没有询问，一切还是等拿到货再说。

“噢噢噢，放心，三个月的酬金，一秒都不少。”

飞哥一如既往的沉默。

“好。”

他直接将一个数据盘推给了猥琐男人。

男人不可置信地看了眼飞哥。

“这么信任我？”

飞哥没有说话。

猥琐的男人狐疑地拿起数据盘，也投桃报李地没有询问这个数据盘里有没有想要的数据。

一个在外城几乎消失的诚信交易，现在已经完成了一半，至于剩下的一半，全看甲方遵不遵守约定。

不过当中间人的老鼠一般是很讲究信誉的，所以猥琐的男人就当第一次和自己交易的飞哥的异常行为是因为自己的信誉好。拿到货的他现在急着回去验货。

飞哥和猥琐的男人几乎是同时起身，向着酒吧的门口走去。

赫缇见状，立刻站起身，跟着两人往外走。

可就在她走到两人交谈的桌子时，忽然闻到一股淡淡的防腐剂的味道。

这很不可思议，在汗水、酒水、各种荷尔蒙混杂的酒吧里闻到其中夹杂的一丝特殊的气味，还是在没有科技辅助的情况下，这是常人不可能做到的。

赫缇做到了，她发现自己不仅视力提升了，嗅觉也提升了！

在报告里医生没有提到这种防腐剂的气味，是因为自己才能闻得到？赫缇猜测道。

不过她不得不停止自己发散的思维，因为这个味道竟然飘向了两个方向。

一个是飞哥和老鼠离开的方向。

一个是反方向，飘向了酒吧的后厨。

在下城区，赫缇可不敢让爱丽丝乱跑，它的身体可值钱了，因此她选择让爱丽丝跟踪任意一方，都容易产生暴力冲突。

赫缇不能全都要，她必须做出决定，该向那个方向追查。

酒吧里，DJ音乐冲击人的耳膜，燥热的人群挥洒着汗水，欲望和欢愉在这里交织，而这位一心想要追查真相的女孩和这里格格不入。

赫缇看着两个老鼠消失在门口的身影，一咬牙。跟着自己的直觉向着两人离开的反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