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延人手里的这些肯塔基长步枪的质量就参差不齐,既有最新的型号,但大多数都是几十年前的老枪了,能打得响,但是未此能打得远。所以每一个人都还配备了手斧和砍刀。
白桦等人看到纳尔逊河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太阳已经快要全部落到地平线下了。
此时,气温比出发的时候低了很多,幸亏他们带够了冬天的衣服,否则现在就会狼狈不堪了。
前几天到这个时间的时候,已经应该要安营扎寨了,但是今天白桦却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父亲,我们要找地方宿营吗?”红松塔现在十七八岁,身形修长,肌肉微隆,他是部落里勇武的勇士,但是性格却有着急躁。白桦把他带出来,就是为了历练历练他。
“再往前好一段吧,我们要早点赶到哈德逊湾,提前到的人总不会吃亏的。”白桦说道。
“好,我让大家接着赶路。”
整队骑兵沿着纳尔逊河又往前走了四五理,才终于停下来宿营。
他们带的食物并不多,所以沿途一直要在不同的部落里补充了。很多印第安人还不习惯使用货币,社会还停留在以物易物的阶段,所以这一趟出来的时候,白桦他们带了不少黄金和皮毛,这是加拿大西部地区的硬通货,可以给他们换来食物。
宿营之后,白桦等人就开始准备晚饭,晚饭的内容很简单,每人一条熏鱼和几块玉米饼,在野外能吃到这样的食物已经非常让人满意了。
晚饭过后,年轻的武士们围在了一起,有一些在唱夏延人的民歌,有一些在摔跤打闹,还有一些正在用刀凋刻手里的木刻。
白桦的年龄和他们相差很大,所以独自一人一边抽着烟一边看着不远处奔腾向前的纳尔逊河。
这时,红松塔走到了过来,坐在了父亲的身边。
“父亲,还有几天就要到了,我们真的要和那些华人联合吗?”
红松塔对于华人的传说非常感兴趣,尤其听说他们战胜了不可一世的白人之后,这种兴趣更浓烈了。
白桦知道红松塔的兴趣为什么那么浓烈,因为他听说了很多阿塔帕斯卡人的年轻人加入到了华人的军队里,他也想这么做。
所以这一路上,红松塔总是找机会和父亲确认这件事情。
白桦很疼爱这个小儿子,觉得他最像年轻的自己——冲动、热情、敢想敢干,至于莽撞,年龄再长一些是可以改过来的。
“你觉得呢?”白桦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那是当然了,只要和他们联盟,我们就能得到枪和弹药,到时候西边的基奥瓦人就完全不是我们的对手了。”红松塔非常激动地说道。
基奥瓦人是一个生活在夏延人西部的印第安部族,实力比夏延人更强一些,总共有15万人口。
这两个部族都非常善战,常年冲突不断,每年都有数百人因此丧生,受伤致残的人数更是数不胜数。
但是两个部族之间却谈不上有多少的恨,因为弱肉强食本来就是一条铁律,所以只谈输赢,不谈爱恨。
也就是说,只要有利可图,大家说不定就能立刻停战。
这也是各个印第安部落之间最常见的一种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