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盘又笑：“为了一个人。”

“为了谁？”

“柳明萧。”

听到柳明萧的名字，洛长元霍然上前：“你是他什么人？”

李玉盘不笑了，叹了口气，道：“算是，半个师傅吧。”

洛长元盯着李玉盘，看了他好久：“你是个捕手。”

李玉盘像是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

洛长元还在看他：“我能感受得到，我们身上，有相同的味道。”

“我曾经也是一个金牌捕手。”李玉盘的声音很轻，像是从天边传来的一样，却又字字清晰，声声入耳。

“我五年前曾经见过你。那时候你接了一个十二金寨劫盗官银的案子，说实话做的不错。”

“从那一刻起，我就记住了你这个天启城唯一的金牌捕手。”李玉盘指着自己的眼睛笑道，“我虽然是个瞎子，但我能清楚地分辨出你身上的味道。”

洛长元又惊了：“五年前你就已经见过我？”

李玉盘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要不然你以为柳明萧是怎么找到你的。”

“是你……”

李玉盘点头。

罗龙章知道自己金牌捕手的身份，是因为红玉姑娘是自己的明桩，他又是月关戏楼背后的老板。自己和红月姑娘走的那么密切，一来二去他也就知道了。

柳明萧知道自己金牌捕手的身份，是因为他的师傅李玉盘，是李玉盘将自己介绍个柳明萧的。

那唐二先生他们呢，又是怎么知道自己金牌捕手身份的呢？

难道他们，是罗龙章的同党？

可据说罗龙章是李度将军的亲信，难道他们和李度将军也有往来？

那今天茶杯里冷掉的茶水，似乎也能说的通了。

二人原本就认识，唐二先生根本没给李度将军说书，李度将军在撒谎。

可如果是这样的话，新的问题又来了，唐二先生他们为什么要自己卧底在李度将军身边呢？

洛长元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快要炸掉了。

“你在想什么？”李玉盘突然开口。

洛长元看向李玉盘，轻轻摇头：“我在想，柳明萧到底是怎么死的。”

“这个，我也在查。”

洛长元问李玉盘：“你有什么线索没有？”

李玉盘却在摇头：“边关的事情，太复杂，我也没什么头绪。”

洛长元看着李玉盘，想从他的脸上分辨出，他说的是不是真话。

虽然从感情上他相信李玉盘说的话，但理智上，他还要有所保留的。

毕竟，他已经在唐二先生那里，吃过一次亏了。

绝对的信任，意味着绝对的危险。

洛长元不可能将后背毫无保留地交给一个刚刚才认识的陌生人。

他又问李玉盘：“那你现在，都查出了些什么？”

“不多，你知不知道最近发生的大规模人口失踪案件。”

洛长元点点头：“知道一点点，你有线索？”

“嗯，我发现，很多失踪的人，都被秘密送到了大堰山。”

“大堰山……”洛长元低声沉吟自语。

李玉盘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笑道：“我本来是准备去大堰山的，但闻到了你的味道，这样就有人替我去大堰山了。”

洛长元问：“那你要去哪？”

“幽冥关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