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康斯坦丁的身上出现了魔法的斑斓绿色光芒。
“shit!”康斯坦丁惊呼一声,然后在嘿嘿一笑中吹起了口哨。
灰色的紧身大衣,衬衫,领带,西装裤子和皮鞋。
“为什么是这身行头?”康斯坦丁摆弄着身上的衣服,很快又皱起眉头,“这根本不像我!老子可是‘黏膜’乐队的主唱!也曾是新浪潮的急行军!这是什么玩笑吗?像一个循规蹈矩的上班族?”
陈宇却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己的安排,“不,你会喜欢上这身行头的。我们都需要一个新的开始,不是吗?”
康斯坦丁抬头间上挑眉毛,紧接着一语不发的靠在了车座里,“你是对的,小子,我得做个了结。他妈的必须算一次总账!”
陈宇发动了老皮卡,在不情愿的沉闷轰鸣声中说道,“我会帮你。”
“你用什么救了我?”康斯坦丁忽然问道,“恶魔血?那是恶魔血,对吗?”
陈宇没有否认,在转动方向盘间耸耸肩,“总比坠入地狱强,不是吗?而且你的身上被烙印上了玛门的标记,涅迦尔暂时找不到你。”
“我就像个皮球和傻子被踢来踢去!”康斯坦丁恼火地松开了领带,“我说你就不能来个全套服务?至少再来一盒丝卡香烟!”
“我从不抽烟,想象力不够。”陈宇将车倒出了破碎的仓房,“除非你想抽一根呛人的柴火。”
康斯坦丁郁闷间打开了收音机。
“y wayward son……”
Kansas乐队的经典曲目伴随着发动机的嗡鸣嘶吼出来。
没想到能在英国的电台再次听到这首七六年的老歌。
啊,对于现在来说,这首歌不过才传唱了三年。
“我喜欢这首歌,我也曾标榜过我的信仰、我的意志,我们也曾……那么意气风发。”康斯坦丁看着车窗外黑暗的山谷,幽幽地说道,“我们是一支小队,狂放不羁,甚至觉得能够重塑这个世界。公平,正义,还有该死的英雄。”
陈宇看着车灯照耀下崎岖的地面,他无法理解康斯坦丁的感受,他只是略微有些遗憾。
“我们是新浪潮!至少我们标榜如此!直到地狱将我们插在了烤签上,将我烧成焦炭。”康斯坦丁攥紧了拳头,“在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再次出发时,你出现了。安德森,你唤醒了我,让我知道烦心的生活还得继续,而我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坚持住,我倔强的孩子。”陈宇复述着歌词,“你只有坚持到底,内心才会得到安宁。”
康斯坦丁转了下头,他笑了,“永远都不会有安宁,你也一样,安德森,只要和魔法为伍,我们总会付出代价。”
“陈宇。”陈宇轻声说道。
这是突如起来的冲动,陈宇说不上来,他觉得气氛很好,应该是坦诚相待的好时机。
“什么?”康斯坦丁愣了。
“我叫陈宇。我不是混血恶魔,如果说我是个转生者,你会信吗?”陈宇十分诚恳地问道。
一阵沉默。
康斯坦丁忽然发现兜里多了一盒烟,他笑了,“为什么不呢?我刚从一个满是恶魔的精神病院跑出来,还差点儿被一个该死的噩梦虐杀,我的人生充满了荒诞,真是太充实了!”
“所以……我们没什么问题了?”陈宇看着车窗上康斯坦丁模糊的人影问道。
老皮卡剧烈的颠簸着返回公路。
“是的,没错,华生。”康斯坦丁闭上了眼睛,点着了一根烟。
“好极了,师父。”陈宇拍了下方向盘。
“啊哈!你这句说的的确不是英文。”康斯坦丁睁开了一只眼睛,“还有,你说的是对的,这根烟糟透了,就像是将一大口闷屁吸进肺里!还有……”
车窗内陈宇模糊的影子好奇的转了下头。
“你终于他妈的发自肺腑的笑了,陈。”康斯坦丁如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