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房间里那一套甲胄给我带回去,还有......”
焦伯庆点点头正想酝酿一句告别的话,又是一只手探到面前。
“银子。”
“什么玩意儿?”
“你偷师偷了一下午了。”
潜入渗透,这一路上的阵仗肯定不能大了。
真要给裴伍欢送一波,就算只是在这庄子,那消息不注意也得漏出去,裴伍才走,庄子还得将裴伍马车留下的车辙给遮掩了。
不然裴伍可能才到闯贼的地盘,人接风酒都摆好了。
“两千里之遥啊。”
焦伯庆目送裴伍消失在夜色中时,边上陡然传来的王承恩的声音,只见他微笑着从庄子里走出来,看着裴伍消失的地方感慨道。
“这才是真正的单骑救主。”
“王公公您回来了?”
“回来了,医者的事儿都安排妥当了,只不过要先验验成色。”
说着王承恩面上笑意收敛,轻叹道:“这又是咱家的失职,先前在盛京就该注意的事儿,陛下说后宫不需启用太监,可总该有人看着操心着,把规矩记着,劳烦伯庆除了医者再带一人回去,就说是咱家荐举,陛下若不用,交由粘杆处处理也好。”
“我记下了。”
王承恩满意一笑,转眼又看向庄子外头的黑旗:“玉才只要有了回信,咱家定然会把关于他的消息自水路呈至盛京,蒙上天庇护,玉才定然马到成功,无需担心。”
......
一月底。
正逢新年。
来自正黑旗,朝鲜,琉球等国的朝贡队伍要么是刻意被礼部和鸿胪寺压到这么一个好时机,要么是正巧赶上了。
纷纷在此时向隆武皇帝敬献贡品。
而这场朝贡大会的主角嘛,自然是沦于虏手多年,此时终究重归汉化,再享天朝恩德,其虔诚与忠心都得到了证实的朝鲜。
其次就是在大明朝臣眼中多少有些不顺眼的正黑旗。
两方都值得万众瞩目。
所以因为过年放了几天假的朱聿键在新年后的第一场朝会中召见了朝鲜使者。
朝鲜使者很配合先诉苦,后着重绘声绘色的痛呼满清对朝鲜的迫害以及朝鲜因国小力微只能忍受,但国内抗清之志不绝的事儿。
一个个因抗清而死的大儒还有一个个志士被搬了出来,几个使臣齐齐在大明朝堂挥洒泪水。
“皇朝父母于我者,何敢射之!义士阵前疾呼!遭虏枭首而亡!”
“大行皇帝殡天!朝鲜及闻此报,虽舆台下贱,莫不惊骇陨泪!”
......
被满清教育后,朝鲜使臣的表演多了不少真情实感。
朱聿键听的落泪,大明朝臣也不免或真或假的哭两声。
朝鲜的态度让大明朝堂很是满意。
朝鲜作为最优秀的朝贡国,它的态度往往能带动其他朝贡国,变相彰显大明的强大与教化之功。
也让朱聿键麾下的大明天命蹭蹭涨。
而朝鲜使臣的真情实感自然能换来不菲的回礼,其中五千斤白糖以及对那些殉身于抗清的朝鲜大儒的封赏,更是让朝鲜使臣匍匐良久,直至地面都肉眼可见的湿润一块后才退下。
出去了都不免感叹,还得是大明啊!
清虏那点回礼,和大明的回礼比起来根本不够看!
大明天下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