羯拉玛也不搞什么顾忌,知道如今正黑旗缺乏丁口,径直就把地给封出去了。
这千户看了看羯拉玛身后黑压压的铁骑,做起了心理斗争。
最终在羯拉玛渐渐不耐烦的神情中飞快妥协了。
能统领这般规模精骑的将领作出的承诺那不信也得信啊。
不然能怎么办呢?
而随着这一支蒙古南下,朱由检派去其他方向的小型使者队伍也都带着信儿回到了沈阳。
喜峰口一带的土默特部在锦州一战时就往北边溜了,眼见局势稳定了都没敢回到锦州,在察哈尔部的边缘的草场过冬了。
其部族属于入关时格外积极的,内部壮丁只留下十之一二。
但面对使者的军事威胁他们却没有屈服,反而愤怒的将使者赶出了他们部落的驻地。
“估计是那一万蒙八旗入驻宁远给的底气,告知锦州方面将他们纳入袭掠目标吧,赶走了把地方腾出来咱们放牧狩猎也好,察哈尔诸部呢?”
“察哈尔诸部并未驱赶使者,但他们并未有臣服朝贡之说,只是想要与我正黑旗互市贸易,且他们对通过正黑旗渡海向大明朝贡一事很感兴趣。”
这边折子才放下,顶替了焦伯庆的张光金一边回应一边适时递来使臣出使喀尔喀蒙古一事的折子。
朱由检嗤笑一声道:“怕是想着能一次深入两个国度的腹地做交易吧,和土默特一样,就由哥萨克出击吧。”
说完他看向使臣赴喀尔喀的折子,扫一眼就知道又是一个不服的。
不过这个并不让人意外。
喀尔喀蒙古诸部于几年前刚刚会盟,商议并签订了《蒙古卫拉特法典》。
该法典的签订让喀尔喀诸部团结起来,互相巩固各族统治者地位,抵御外敌。
抱团之下,让喀尔喀蒙古有了与满清对抗的底气,内部掀起反清浪潮。
也是从那时开始,喀尔喀蒙古诸部就逐渐断了向满清的九白之贡。
现在虽然换了貌似比满清更能打的正黑旗,但人家也不会轻易屈服。
“车臣部不服,那土谢图,札萨克图两部也不用去了,本来是建奴去讨伐喀尔喀蒙古,如今该换咱们去了,只是建奴忙着南下咱们也要忙着南下,这讨伐的事情估计得往后拖一拖。
不过这一个两个都挺精明,都不想臣服却又都想在我正黑旗中转,子杰啊,若这些蒙古部落真要来,让黑旗水师那边做这些蒙古部落的生意时不要收定额的银子,直接收他三四成货!也算是是进贡了!”
“遵命!”
“那蒙古千户厄济根的部族就直接带去锦州城内安置吧,封其为三等云骑尉,梅勒章京,赐一千旗丁名额,待到了沈阳便赐下服饰甲胄,空闲的宅院安排一座,赐金五十两,银千两,五千钱。
此外粘杆处把过年时的礼单拟一份给我,往朝鲜遣使贺礼,另外......朝鲜国内适龄且尚未婚配的宗室女子让粘杆处调查一下。”
说着朱由检有些苦恼的扶额,脸上多少有些为难。
“给广世传话,求医吧,能带回来最好。”
张广金闻言也郑重点头,跪地行礼后退了出去。
陛下可算开口了!
有毛病没问题。
就怕病人犟啊!
生育能力对一国之主来说是格外重要的。
不然这和亲和什么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