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已经走快到过道尽头,这里又是一道紧闭的石门,冯夙停下脚步,“兄弟,你竟冒死在皇后面前为‘奚官人’刺客求情,可见并非像你所说和她们并无关系,而是……”
我愕然问:“而是什么?”
冯夙面带暧昧笑容,“楚出云艳名远扬,张玲琬也是美貌如花,我猜想,你必经常出入营伎坊署,是她们的常客,多半已被这楚出云迷得神魂颠倒!”
我苦笑摇头,当真一个人平时是怎样的习性爱好,他就会从这方面去揣摩别人。
“你们别动,我来开启地牢门。”
冯夙说着,在过道的地板上,用某种身形步法移动脚步,看他身手,拳脚功夫也是不弱。
单良说:“‘横山卧龙地锁’无需钥匙开启,而是用定好的步法踏动地板机关触动插销,从而开锁。”
冯夙一趟步法下来,机械传动的响声从门内传来,石门缓缓自动打开。里面黑咕隆咚有微弱光线,进去是十几间石室牢房,每间牢房都有铁栅栏锁着。隔栏望去,牢房顶上有采光通风的孔洞,地面有石床石桌。
冯夙说:“这里原本是关押我冯家大对头大仇家的,自从先尊仙逝,好久没用过了。”
冯太师的大对头当然都是大人物了,所以要关在地底,以重重机关和外界隔绝。
在其中一间牢房里,我们见到了楚出云和张玲琬、眉儿三人。楚出云闭着双眼坐在石床上,张玲琬陪坐在她身边。单良之前在司州牧府署和我一起劫狱逃亡也是有和她们接触的,所以大家互相认识。
眉儿看着我,怒道:“冯妙莲派出的人挟持我们至此,而你乞活儿实际上就是她蓄养的爪牙。难怪你昨日在营署出现,果然是你出卖了出云姊姊!”
楚出云说:“宗主早就说了:可惜他们几个少年居然认贼作父。如今看来不仅如此,还为虎作伥!”
单良说:“你错怪我家阿大了!”
我叹口气说:“一时也解释不清,只希望你们能早日从这阴暗潮湿的地方出去!”
徐謇从我们身后闪出,“云女郎,多亏这位小兄弟在皇后面前替你们求情。”
冯夙说:“皇后仁慈,没打算把你们送进大理寺牢狱,而是让你们在此休养,并请来徐太医帮楚出云治疗眼睛。”
楚出云冷笑说:“仁慈?她若仁慈,元恂就不会被陷害致死,冯清皇后之位就不会被废了,高照容就不会被刺了!”
冯夙喝道:“你这贱人不知轻重胡言乱语!”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楚出云说,“冯妙莲的手段比起当年文明太后来有过之而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