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也跟着走到庭院里围观。那只鸩鸟则歇在围墙上歪着头看着。
云僧眼见不能以武技取胜,袍袖一张,一团黑烟从袖口喷出。我对毒物还是很忌惮的,能避则避。却见眼前青影一闪,义父高菩萨挡在中间,将那股黑烟全部收入袖中。我心中暗惊,义父果然是个用毒高手!单纯是医者绝对做不到这一点。
“灵韵,鸩者的用毒之术,防不胜防,你先退下。为父来和他们说话!”高执事问:“适才这位白衣说有事问我,究竟是何事?”
阿乙说:“我想问,究竟是何人在报德寺设伏,袭击我们?”
高菩萨淡然说:“报德寺设伏?不知道阁下在说什么!”
云僧说:“还有又是谁盗走了小僧的火鸩?”
高菩萨一愣,“火鸩能伏万毒,但是不要说寻常人,就连‘养鸩人’自己也抵挡不了它的毒性,根本不能接近,没有人能盗得走!”
“当然有人能!”有人在大门外接言。
“咔嚓”地一声暴响,门栓顿断,两扇大门被大力推开。门外赫然站着“无量慈悲”茹法珍以及包括阿甲在内的几个负伞白衣随从。
茹法珍不紧不慢走进院内,御刀们亦步亦趋,云僧和阿乙几人退到一边。
“那日阿侬在伊阙石壁收到‘高武旧人’的讯息,于是便率众赶往报德寺,哪料却落入陷阱。一群神秘高手在寺中设伏,虽然得以将他们尽数歼灭,但阿侬也折损好几个手下。这群高手武功高强、下手狠辣,而且也善使毒术,个个势如疯魔,状同癫狂,明显是受药物控制。等回到伊阙石壁,发现鸩者辛苦饲养的火鸩幼鸟竟然也被人盗走。阿侬怀疑这一切都是‘高武旧人’在暗中操纵!”茹法珍说。
高菩萨说:“这些和我们有何干系?尊驾自恃手下有‘御刀’和‘鸩者’高手,就可以在江北任意妄为吗?”
茹法珍说:“错了,阿侬曾多次往来魏朝,知道中原武林人才济济,是以并不想在此树敌。就算手下两位‘养鸩人’无辜惨死,阿侬也不想和高执事及其执事几位义子结怨,只是,执事几位义子好像还是对道登大师之死耿耿于怀!”
“我这几位螟蛉义子,个个都是重情重义,道登大师于他们有收养之恩,鸩者将其杀害,他们自然要报仇!”
“自从报德寺被不明身份的高手伏击后,阿侬已经得悉杀害道登大师的确另有其人!”
“能将‘钩吻青烟’混入香火之中杀人,而且时间掐算的那么准确,除了‘鸩者’,我想不到还有谁能做到?”
“自然是高武旧人,而且他就能接近火鸩……!”茹法珍逼近,紧紧盯着高菩萨双眼。
“不知谁是所谓‘高武旧人’?”高菩萨背负右手,左手宽大的长袖下垂纹丝不动,从容淡定、眸子如蕴星光,和茹法珍四目相对。
茹法珍收敛回目光,仰天打了个哈哈,“阿侬和那‘高武旧人’是老相识,高执事显然不是他!”
梅虫儿说:“‘高武旧人’——我们从未听闻有这号人物!”
茹法珍淡定地说:“你们没听闻过,但是江湖上任何事都瞒不过咸阳王元禧。”
“咸阳王?”高菩萨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