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女孙荆玉一听,大惊失色,扑在榻沿哭喊:“殿下开恩,殿下开恩!”
褚东将她拖起,“被大王看上就是你天大造化。你只管用心伺候大王,家中老父无须你操心!”
那女童见状更是害怕,抽泣不已。
赵郡王元干听到抽泣声,打量了一下女童,顿时双眼直冒绿光,连说:“不错,不错!本王姬妾上百,不过都是庸脂俗粉而已。本王早已腻烦,就想着寻些有趣的美人儿来伺寝。似这样的幼雏正符合本王胃口!”
那比丘尼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义正言辞朝元干说:“殿下,你杀自己的姬妾奴婢或许无人敢过问。但如今你是强抢民女,我朝刑罚严明,尤其这女童不足十岁,尚未成人,**幼女乃是重罪!你身为亲王焉能置律法于不顾?”
赵郡王元干看着她,“你是何处比丘尼,敢如此训斥本王?”
比丘尼虽胆怯,却还是说:“贫尼乃是瑶光寺比丘慧成。望殿下克制一己**勿坏典法!”
赵郡王元干大怒,一脚踢开帮他捶腿的美人,坐起身来,“所谓典法不过是用于治理百姓的。本王贵为皇帝亲兄弟难道也要受典法约束?”
慧成女尼说:“法不阿贵,绳不挠曲,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殿下不遵典法,就不怕遭尚书省弹劾?”
元干大笑,“圣上决议御驾南征,留本王都督中外诸军事,以司州牧之职镇守京城,军国大事都由本王裁决,哪个吃了豹子胆的敢弹劾本王?”
比丘尼慧成似乎横了心,“多行不义必自毙,别人治不了你的罪,圣主却能。你就不怕遭王府幕僚弹劾?军府佐官也难保不密报有司,圣主知悉定不会放过你!”
鲜卑魏国藩王多兼任军政大员,皇帝为控制他们,配备两套属官班子。王府幕僚重要职位都由皇帝任命,替藩王治理封国,和藩王虽有君臣名义,实际却是替皇帝效命;军府佐官则是藩王任职之所的下属官吏,因此直接受藩王控制。
元干目露凶光,猛见青光一闪,捶腿美人倒在血泊之中,那两个扇扇的美人吓得面如土色。
“圣上曾两次提及本王姬妾众多,要本王别过于沉浸美色。本王只好有事没事就杀几个,好换新人。”元干手中提着明晃晃的利刃,原来他佩刀是藏在枕头中的。看来这位亲王警惕性蛮高,时刻防备被人刺杀。
比丘尼慧成颤声说:“你、你为何滥杀无辜?”
元干似笑非笑,“杀她就是告诉你,本王杀人是不需要理由的!这里就是本王的地盘,可以为所欲为!”说着,用一方手巾擦拭着刀上血迹,然后把手巾扔在美人尸身上。
当真是喜怒无常,杀人不需要任何理由。
有典卫来扛走美人尸身,迅速清理现场。看他们见怪不怪的样子,估计元干突然杀姬妾奴婢是常有的事。
“这比丘尼既然在瑶光寺出家,必有来历。褚东、沙沉海你二人去查查她究竟是谁家女儿?本王要抄她娘家!”元干将刀扔在凉榻上。
能在瑶光寺出家的,必是出自洛阳官宦家庭。背鞭大个武人褚东和黑须别刀武人沙沉海应诺就要出去查办。
王宝孙陪笑说:“殿下息怒。殿下最爱有趣的美人。依我看这比丘尼倒是别有一番情趣!”
“别有一番情趣?”元干一愣,随即大笑,“那倒也是,姬妾奴婢没有敢违逆本王心意的,打她们不敢还手,骂她们不敢回嘴,即便是杀了她们,也不敢反抗,确实乏味。这比丘尼竟敢怒目指责本王,看来是一匹野马。先把她关在后院佛堂,我鲜卑族人以驯马为乐,本王今晚就要好好调教调教她!本王礼佛敬佛,却从来没有碰过女菩萨。拥比丘而眠,醒来就见锃亮的光头,当真是其乐无比!哈哈哈哈哈……”
比丘尼慧成气得浑身发抖,“阿弥陀佛,罪过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