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量慈悲”茹法珍听到东山悬崖上传来的“音讯传密”之声,突然放弃对我们乞活儿的追击,率御刀和鸩者匆匆离去。
河对岸那“叮叮当当”的凿石声尤自不绝入耳,惊得母鸩不敢落巢。火鸩雏鸟获取了食物倒是安静下来了。
我们居高临下,遥见刀敕之徒远去,便从岩洞原路返回,好在御刀并未将出路这头堵死,省得我们多费周折。
再沿河岸往回走,就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似乎正在给三位江湖名士施救。只有“白眼”阮地纬不知去向。
那身影正是高菩萨。我们乞活儿兄妹惊喜之下,忙拱手称,“义父!”
高菩萨微笑摆手,然后说:“为父放心不下,让小六独自留守青坞,亲自赶来接应——‘牵机迷雾’和‘钩吻青烟’有异曲同工之妙,毒性也相当,但药理完全不同。‘钩吻青烟’以断肠草为主药,中者不能呼吸,肠穿肚烂,而这‘牵机迷雾’以番木鳖为主药,中者头颈僵硬,全身抽搐。金背蜈蚣让人疼痛难忍,生不如死。要是武技低微的人,早就一命呜呼。我用了解药,加上三位功力深厚,用不了多时就能起身行动。”
我说:“义父,如果这‘牵机迷雾’和‘钩吻青烟’类似,那么按道理,我师父应该就是被鸩者暗害,只是不知鸩者为何不肯承认?”
高菩萨说:“不肯承认……?”
他见沈兴断手伤势,惊问:“阿兴,这是被何人所伤?”
沈兴几欲昏迷,苦笑说:“‘鸩者’和‘御刀’果然名不虚传,若当真全力攻击,我们远不是对手。”
高菩萨说:“茹法珍亲率‘御刀’、‘鸩者’潜入洛阳绝非单单冲着萧氏皇族小儿而来,恐怕另有所图。”
我说:“他们好像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要找到一个‘高武旧人’,取回一本记录用毒密法的‘毒经’。”
高菩萨说:“哦,‘高武旧人’不知是什么人物。我们先回去给阿兴疗毒治伤才是。”
各人回到青坞,王宝孙并不知高菩萨去接应我们,见到阿兴受伤十分吃惊。
阿兴经高菩萨一番医治,中的金刚魔蝎之毒倒是解除了,就是失去了右手手掌。毕竟他是因寻香而中的毒,所以我们大家都非常感激他。而他因为听我说了一句,他才是真正的男子汉大丈夫,对我格外有好感。
这日,义父高菩萨进宫后,回来就召集我们,宣布一个好消息:“乞活儿”甚是得力,宫中贵人要亲自接见以示嘉奖,地点在洛阳宫城西瑶光寺。只是“乞活儿”行非常之事,不宜张扬,因此只能我一人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