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滢雪进了堂屋坐定,又唤这二人近前来。
二人不敢怠慢,连忙上前恭听。
“你们是仆人?”
“是!”
“不是黑衣卫,金令卫或者金甲卫?”梅滢雪喝着大高个先前奉上的热茶,看似漫不经心地问。
这塌鼻梁听闻于此,不禁瑟瑟发抖,大高个倒是坦荡,连忙回应:“我们俩是西夏的侍卫,原来是追随左将军的。现在追随老令主,老令主让咱们来服侍少主人和少夫人。我们就来了。”
“这么说你们还是听令于老令主?”
大高个完全不知自己逐渐陷入了危机之中,正准备憨笑着说些什么,被塌鼻梁暗地揪了一下他。
他正不知所以呢,梅滢雪冷冷又问:“你们杀过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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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高个嫌弃塌鼻梁碍着他回话,反瞪了兄弟一眼,抢着答:“我独自个儿才杀了一人,与其他兄弟一起杀的人就多了,有的出了不少力,有的是兄弟们彪悍,没等我使上劲儿,就把人给杀了。”说完大高个也学着塌鼻梁谄媚地笑着。
梅滢雪不予评价,又问塌鼻梁:“你呢?”
塌鼻梁不敢不答,小心翼翼地道:“小的没杀过人!”
梅滢雪倒是惊讶,眼中满满不信,“没杀过人?”
大高个却看着塌鼻梁,一脸鄙夷。
这话若是放在半年前,梅滢雪可能会相信,但是现在的她是断不会信。
梅滢雪不再询问什么,只是喝着茶。
门外的寒风呼呼,小树林里落了一地枯叶,一眼望去,光秃秃的杨树枝上一个个硕大的鸟窝,一只只山鹊来来回回。
塌鼻梁忽地两腿一软,跪倒在地,“小的亦杀过人,少夫人仁慈,饶了小的吧!”
梅滢雪倒是笑了起来,道:“杀人就杀人呗,何必怕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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塌鼻梁这才放宽心,正要站起来,梅滢雪又道:“你们若是从今天起脱离金令卫,不再听从金令主的命令,便可留在我和晗哥哥身边!”
塌鼻梁连忙跪下答应,大高个愣了愣也学着兄弟的样子跪下答应。
“那你们现在说说金令主让晗哥哥做些什么?”梅滢雪突然又问。
塌鼻梁与大高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大高个只好回答:“金令主并没有给少主人下任何命令,只是让我们俩来伺候少主人和少夫人!”
塌鼻梁终于松了口气,这大高个终于开窍了,知道说话留三分。但是接下来,他的脑袋瓜子嗡嗡直响。
“伺候少主人和少夫人早日生子!”大高个口无遮拦地道。
闻言,梅滢雪顿时羞愧难当,但她一阵羞愧过后,她突然发觉自己与李玉晗的一切都是被金令主安排的。
塌鼻梁胸中脑中快速寻找补救之法,他感觉到头顶上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
尽管事情已经明朗,梅滢雪仍然不愿相信李玉晗接近她是为了得到一个生来便拥有至阴之气的孩子,“那这些晗哥哥知道吗?”她突然怯怯地问塌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