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毛,你倒是想的挺美,看来你已经服用过【随波逐流】了,这是尝到甜头了啊。有意思,红毛也能服用秘药,我倒还是第一次听说。”
“看来,我们是没的谈了?”荷兰人朝着身边的属下打了个手势,示意解决了面前的明国人。
“你想谈什么,听我说说秘药的弊端?你的腹部最近是不是有着胀痛的感觉?”
“铛!”只见一抹剑光借着火把的光亮闪过,领头的荷兰人将要刺入明朝人的剑挑开,明国人的秘药还有弊端?
荷兰人内讧了?洛木分析着。
但就借着这个变故,岳良寅手里却是突然掉落半个石头,绳子也被一下子挣断,直朝着刚刚说话的荷兰人身上扑了过去,手掌从两个荷兰人手持的火把上一掠而过。
洛木只见两团火像是有了生命一般附着在那人的手掌上。
“呲呲!”烤肉的声音直冒。
“明国人,你找死!”为首的荷兰人想要发力,但是脖子上一只手紧紧锁喉,像是灼烧一般疼痛,肚子也是相同,这个明朝人似乎恢复了点儿气力,不住的痛击着他的腹部,使得他没办法运用腹部那一股莫明的能量。
“布基,你还愣着干什么吗?砍死他!”
“噗!”利刃直直插入岳良寅的后背,但是岳良寅的两只手却是没有一个放松,正要抽刀再来一下。
岳良寅却是翁声大喊一声:“树上的,你再躲着,我俩都得死!”
话音刚落,一个黑影应声而下,手中石块平握着,直中那个抽刀,名叫布基的荷兰人的面门,鲜血顿时贲出,洛木一下子扑倒在这个荷兰人身上,布基当场身死。
还有人?为首的荷兰人眼睛瞬间睁的大大的,眼前的局势,仿佛在几个呼吸间就被逆转了过去。
洛木麻利的从荷兰人身上爬起来,先是摸下自己身上,刚才角度不好,还真怕自己被举出的荷兰剑扎个血窟窿,随后又是从腰间又是掏出一块石头,“咚!咚!”直直朝着为首的荷兰人头上砸去。
没了向下的势能,洛木可算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
“别砸了,脑浆子都贲出来了!”不知何时,岳良寅手中的火光已然熄灭,但是手下却依旧死死的掐着身下的荷兰人,面上的震惊,即使在夜幕下的密林之中,也被洛木看了个真切。
听到这话,洛木却是将石头一丢,一下子瘫软在了地上,全是后怕。
得益于前世的工作,到没恶心,只是想着刚刚自己要是扑偏了,现在躺在地上的就该是他了吧。
“小子,第一次杀人?”岳良寅再次确认擒拿着的荷兰人死后,心中憋着的一股气一下子好像散了,直觉后背一阵剧烈的疼痛,也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也是看清了洛木,虽然脸上点点红的、白的,但是止不住想赞叹一声,真是个好儿郎。
“我长沙人!”洛木顺嘴接了句,其实主要是缓解此时的情绪,心里还在念叨,死人他还真见过不少,但是杀人还真是第一次。
“常杀人?”岳良寅复述了一句,没想到,自己还真遇见悍匪了,这样貌是海盗吧,不过,这海盗也忒惨了,扔石头?
“小子,我们得快走了,这个红毛也是偷跑出来的,说是找个地方杀我,长时间不回去,恐怕就得有人找过……”岳良寅说着就要起身,但是随即又“哎呦”一声,是牵动到伤口了。
“我扶你,你叫什么?”洛木可不想堕了气势,语气生硬至极,虽说他算是面前这个汉子的救命恩人,但是这汉子也算是害了他,要不是他朝着树上喊,树下端端又有个能说汉语的洋人,他又怎么会下来。
“岳良寅,张大人手下一校尉。”
“哦!朝哪个方向走?”
“往北,往内陆,荷兰人的船上不了岸。”
洛木嗯一声,正要起身,但还是停顿了一下,怎么忘了摸尸了……
一个搀扶着一个,两人踉跄,朝着北边的密林深处走去。
“小子,很熟络啊!”岳良寅终究是没忍住,搭起了话,他身上的伤口就是洛木帮他处理的,手法怪异,但是止血带的效果奇好,之前他还打算用泥土止血呢。
这句熟络,说的自然是洛木摸尸,几分钟的时间,洛木的身后就多了个包裹,脖子上还挂着一双荷兰人的军靴。
我会告诉你我前世是个法医?制服上身也算是一个叔叔。洛木没解释,却是问道:“为什么不让我换鞋子,芭蕉叶的鞋,很硌脚的。”
“不到时候……”岳良寅没说话,眼神里却是担忧着什么。
“对了,你手上的火?”
“怎么,对朝廷的秘术很感兴趣?想知道?”
“也不是很想,应该和那个什么【如履平地】有关吧?”
“倒是聪明,小子,要是这次我能活下来,我带你入我天明的火字营!”岳良寅虽然在心里做实了搀扶着他的小子是个海盗,是个悍匪的事实,但是也在心底琢磨出了回报这小子的办法,眼下时局动荡,内忧外患,这些渔民活不下去,干些刀尖子上舔血的营生也是正常。
终究是个天明的半大孩子,自己朝着正道上领一领,但前提,是活下去。从这支进攻厦门港的荷兰人手下逃脱,此时重伤的岳良寅也有点没把握。
“天明?火字营?你不是郑芝龙的手下?”洛木救这人也是有目的的,至少第一个任务就是让他成为郑芝龙手下一水兵
岳良寅心思细腻,直呼其名?这少年难道是郑芝龙敌对海盗的手下,来厦门港刺探军情?
“小子,虽然你救了我,但是你要是想刺探郑将军军情……”岳良寅立住,被洛木扶着的右胳膊逐渐用力夹住了洛木的头。
一个是18岁的少年,一个是30来岁的大汉,还有着神秘力量的加持,洛木一下子就被制服。
“岳良寅,老岳,你特娘的放开我,我就是厦门湾的一个渔民,你特娘的快松开!”此时洛木也不想在维持神秘高冷人设了,心里暗暗后悔,这青春期的破嘴,当了半年的高中生,怎么心态也变得如此跳脱,过什么嘴瘾啊。
“说,你是谁!”岳良寅稍稍松开了一点胳膊,但就是没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