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运你再撑一会,马上就能得救了!”
“好的。”鸿运咧出一个笑容,“我有帮到公子吗?”
“有!”甘罗重重点头,“你这名字没取错,果然是鸿运当头!”
“嘿.....嘿。”
甘罗把鸿运放在冰面上,为了保险,他要将所有能调动的守卫都调走,和他一起去前线。
要是他死了,保证就算他死了,也还有其他龙族能传递消息。
鸿运躺在冰面上,看着甘罗离开。
她转回头,仰望着天空。
寒冷漫上她的身体。
或许在强大的龙族中,很少有龙拥有寒冷的体验。
他们是能在北极建城的存在,冰雪对他们而言只是每日生活的一部分。
但鸿运却感觉,被寒冷包裹的感觉很熟悉。
以前在哪感受过来着?
对了,在河里。
鸿运想起来了。
她出生在芝加哥的河里,出生在漆黑的河底。
出生时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冷,湍急的河水冲刷着她,让她一出生面对的就是寒冷和黑暗。
河水将她冲上了芝加哥河畔的废弃船坞,她像野兽一般在那里度过了童年。
外面有时会有船只拉响汽笛经过,船上明亮的灯就像怪兽的眼睛。
她缩在船坞的小船下,等着怪兽离去。
天上有时候会下雨,她坐在房檐下听着雨水滴答。
世界对她而言,只有船坞和面前的这条河,她是野兽,这里是她的领地。
直到突然有一天。
龙王在烈火中进入她的领地,将她从船坞带到了世界上,从孤独带到同类之中。
她跨过大洋,越过山峦。
看见比一千个一万个船坞还大的青铜巨塔,在比雨天美好无数倍的极光下飞过。
她不再是无情的野兽。
她知道自己从何而来,她所在的文明因何而生。
在一个街头的花店,满头华发的甘罗看她驻足,便开始给他介绍花:“此花名为鸿运当头,一生一开,花谢则死。”
看着绿叶中火红的一株花,她不解地问道:“这么不吉利的花,为什么叫鸿运当头?”
“因为当它开花的时候,连火焰都会在这份赤红前暗然失色。”
甘罗看着花,想到了那个辉煌的帝王,“与其悄然消逝,不如纵情燃烧。
有些生命就像流星,虽然短暂,但在闪烁时却使群星暗澹。
你在这朵花前停下,是因为也有这种志向吗?”
她懵懵懂懂地点点头。
但其实她在这株花前停下,是因为她觉得这花看起来和开了花刀的热狗似的,她有点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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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你还没有名字吧,要不就叫鸿运怎么样?”
“好呀好呀!”
往昔在鸿运面前闪过,如花般绚烂。
对了,这些都要记下来,到时候给公子看。
鸿运从甲胃的夹层里翻出金属片,在上面写画着曾经。
......
“孩子,挺住!”天空降下阴影,一位海洋与水的族裔落到鸿运身侧。
落地后,他静默地立在原地,言灵已经告诉了他结果。
他伸出手,拿起了鸿运手中的金属片。
上面最后一句是:我作为野兽出生,却带着感情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