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扶苏真的放心他了?
“少主。”樱有些心虚地打了一声招呼,她现在有些慌,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个二五仔会被派到源稚。
难道扶苏真的放心她不会倒向源稚生?
“不用叫我少主了,叫我名字就行。”源稚生摆摆手。
现在绘梨衣是大家长,樱叫他少主让他觉得怪怪的。
“是。”樱微微鞠躬。
两人之间保持着距离,向外走去。
一个担心自己曾经的谎言破裂,一个思索着扶苏的目的。
.....
“你就不担心源稚生跑路?”
“他能跑到哪去?”扶苏满不在乎,“他长在蛇岐八家,一切都是黑道教的。
他就算能逃过军队的追捕,都不可能逃过黑道的追捕。
而我们,是日本最大的黑道。”
“他会好好干活吗?”
“当然不会。”扶苏好奇地看向诺顿,“你怎么会问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
“那你还把他放出去。”
“他只是饵罢了,就算他自己不主动,上杉越和源稚女也会找上他。
我们跟在他身后等着捞鱼就好了。”
“这种方法太被动了。”诺顿皱起眉头,暴怒的灵魂让他比起撒饵钓鱼,更热衷主动出击。
“以前可以主动,但现在昂热来了,我们的人手都在准备讨伐白王的事,抽不出人去地毯式搜索。”
诺顿点点头,他也只是提意见罢了,这种事情交给扶苏就行了,其他龙王加起来不够他打的。
旋即诺顿又问了另一个问题。
“为什么派他们两个去?”
“因为他们以前就是队友,配合起来应该会默契不少。”扶苏站在窗前,俯视着个怀鬼胎的两人离开。
“谎言。”诺顿斩钉截铁地说道,“就源稚生的能力,不可能把源稚女抓回来的。更不用说和昂热待在一起的源稚女。”
“就像驴子脑门上要挂着一根萝卜,人或者总是要一个盼头,有盼头的人不会做傻事。”
“也更好控制对吧。”诺顿补充道。
“有求皆苦,无欲则刚。”扶苏笑道,“爱情、亲情、友情、理想,只要有所求,必要为人用,不仅他们,你我皆是如此。”
“是个可怜人。”诺顿望着源稚生的车消失在拐角。
“至少他们在追逐那根脑门上的胡萝卜的时候,还是很幸福的不是吗?
就看樱自己能不能把握住机会了,她求的很少,只有源稚生,说不定能成呢。”
“求得了又能如何,还不是你用来控制源稚生的工具。”
“至少此刻,阳光正好。”扶苏望着云霞,“毕竟我也不是什么恶魔,不会一点甜头都不给。”
“前一句有理,后一句我给人持怀疑态度。”
“呵呵。”
......
樱开着车,时不时看一眼副驾驶的源稚生。
放在以前她肯定不会在开车的时候这样。
但源稚生再一次坐在副驾驶,让她有一种恍如隔世感。
宛如梦幻。
龙王手中漏下的蜜往往带毒。
对于在战场上长大的樱而言,她过的实在是太苦了,哪怕一丝微甜也要咬碎吞下。
但这次的蜜,被龙王抹在了源稚生喉管上。
樱只能连源稚生的喉咙一起咬破,才能舔到甜味。
她和源稚生要是真相爱了,那龙王的绳索就锁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