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割人舌头做成人彘,把人放在水锅里活活煮熟,用鞭子把人抽打得遍体鳞伤、再抹蜂蜜让蚁虫活活咬死!
罄竹难书!
丧心病狂!
当时余闲在旁听到这些事,三观尽毁,一度觉得相比渝王,吃喝嫖赌的自己简直就是三好良民。
威远侯为此大动肝火,但他没有急着上告皇帝,而是去拜访了杜隆,然后两人联名上奏。
只不过皇帝派去渝州巡查的使者,对这些酷刑却是查无实据。
最终,皇帝只是以劳民伤财、欺压百姓的罪责,将渝王召进京训斥,然后留置反省。
想到这个人渣的行径,余闲回头看了眼被天罗卫控制的赌坊,目光幽幽。
突然,他又想到杜隆揭发渝王的事迹,联系到杜府有血光之灾的预示,心里怦然一跳!
等项千卫离开后,余闲准备打道回府。
杜隆那有牧歌盯着,想来出不了问题。
但这件事还是有必要让父亲知道一下。
毕竟,幕后黑手,或许就和威远侯府的仇家渝王有关。
忽然,余闲注意到扈从手里沉甸甸的银子,想起黄历提醒今日忌纳财。
观运盘只提示自己来长乐赌坊有财运,但想来飞来横财并不影响飞来横祸的到来,比如刚刚的枝节。
谨慎起见,余闲沉吟道:“你去一趟报国寺,将这些银子捐赠给寺里赈济灾民。”
……
此时此刻。
杜隆正揣着林三送来的那块玉佩,老怀心慰。
这孩子,真是贴心乖巧,还专门从别人那借来圣人佩戴过的玉佩给我康复。
是了,那孩子肯定已经内心认定是我的弟子了,只是为了体面,才要矜持一下。
正当杜隆憧憬着余闲拜入法家、成就一段佳话,一个下人端着一碗汤药走上来,道:“老爷,该喝药了。”
“我现在很好。”杜隆神采飞扬,表示自己没病。
“还是喝些吧,这是大夫开的,补气养血。”下人劝道。
杜隆心想为了教导这徒弟自己还得多活几年,就点了点头。
正当下人将汤药端到杜隆的面前时,杜隆刚要放下的玉佩忽然嗡鸣震动。
没等杜隆反应过来,一道凌厉之气从玉佩中疾速而出,打在了那下人的身上。
随着一声惨叫,一时间人仰药翻。
杜隆皱起眉头,看向了突然异动的玉佩。
而这时,一道紫光从窗口疾驰进来,落在了杜隆的面前,现出了一抹倩影。
明艳动人的同时,是剑气袭人!
牧歌手持剑锋,指着躺在地上的下人,寒声道:“说!为何要谋害傲梅先生!”
“我、我没有!”下人慌忙爬起来,跪伏在地:“老爷,冤枉啊!”
杜隆沉下面容,用并拢的两指举向下人,厉声道:“张达,你是否欲谋害于我?”
在法家的问心术下,那下人的脸色猛然苍白,明明想要咬紧牙关,但意识却控制不住内心的反应。
“是……是的……”张达支支吾吾道,然后浑身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顿时,杜隆神色肃杀,还欲继续问心,但突然胸口一疼。
“傲梅先生,保重身体。”牧歌提醒道,她看出杜隆的身体情况有些虚弱。
杜隆喘了两口气,又瞪了眼面无人色的下人张达,喊道:“来人!”
很快就跑进来几个护院。
“将这人犯押到圣京府,交给沈修,就说他欲下毒谋害我!”杜隆沉声道。
护院很快制服了张达,并将人五花大绑。
等把人抬出去后,杜隆看向了牧歌,迟疑道:“紫霄郡主?”
“正是,晚辈有礼了。”牧歌作揖道。
“你是郡主,应当老夫向你行礼的。”杜隆摆摆手,随即看向了那救命的玉佩,道:“这玉佩,是你借给无缺的?”
牧歌点头。
“是他请你来保护老夫的?”
“他说觉得杜府里有人鬼鬼祟祟,不放心,就让我来查查。”
牧歌简单讲明了原委,心里对余闲的直觉也不由一阵惊叹。
“我这徒弟可真是有心了。”杜隆深感欣慰。
牧歌则问道:“傲梅先生,您最近是否得罪了什么人?”
“老夫得罪的人多了,想害老夫的人也多了。”
杜隆肃穆道:“却不知道是谁敢行如此凶残歹毒之事!”